“我們剛出監(jiān)獄,根本沒有任何資源,當年的朋友現在都基本聯(lián)系不上了。我們有案底,不好找工作,一個多月了還是流浪漢。”張承回憶道。
“那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年輕人。大概三十歲不到的樣子。很斯文。他說他是一個什么公司的經理,我也記不清楚了,總之應該很牛逼。他說他在搞慈善,專門幫這些無業(yè)游民找工作。”
“他把我們介紹到了現在的公司里面。這些工作都挺好的,工資雖然低,但我們一個人用也夠了。而且,還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攀升職位。”
“我們都非常感激他,就問他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我們一定竭盡全力。他當時告訴我們,有機會回來找我們的。”
“之后的兩三個月,他都沒出現過,我們勤勤懇懇的繼續(xù)工作。直到五個月后。”
“我晉升算快的。因為在坐牢之前有學過一點知識,董事長看中我,算是給了我一個機會。當時,我正在和客戶商談,他突然打電話過來,約我們三個一起出去見個面。”
“我們當時也沒多想,就去了。寒暄一番之后,他給我們拿出了一個地址門牌。就是羅美娟家里的這個。他讓我們暫時搬到羅美娟那棟公寓,并表示會支付那里的房租。”
“有免費房子住,我們當然都很樂意了。很快就住進去了。”
“應該就是你們拍到我們的那天。”
“案發(fā)三天前。”謝紹卿點頭,“繼續(xù)。”
“起初我們覺得還好,后來就發(fā)現不對勁了。你說一個人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對人好?又是介紹工作,又是送房子。”
“不出所料,當天晚上,那個男人過來找我們商量事情了。關于殺人案的事情。”
“他配了羅美娟家里的鑰匙,然后告訴我們等他電話,和他一起潛入羅美娟家里殺死三個孩子。”
“我們當時嚇壞了!不敢想象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居然是個變態(tài)殺人狂!還想殺小孩!”
“我們雖然蹲過監(jiān)獄,但還是第一次見想對孩子下手的。我們當時想拒絕。但是他說了,如果我們幫忙,他就會支付我們四十五萬的酬金,而且,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在殺人現場控制住幾個孩子就行。殺人的事情,他會親自動手。”
“我不了解法律知識,就想著只要不殺人,應該沒什么大問題,還有錢拿,就答應了。”
“所以?你們眼睜睜看著三個孩子被砍得面目全非的扔在浴室里。”謝紹卿揚眉。
“不。沒有。”張承搖頭。
“事實上,案發(fā)前一天,他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們不用幫忙了。酬金會照付,當做封口費。但是我們如果說出去一個字。就一定會死。”
“當時我很奇怪。怎么會臨時變卦呢?甚至想到他會不會是放棄了這個瘋狂的計劃。”
“那一天,我們沒敢出門。”
“然后很快,就等來了警察。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那個男人,真的殺人了。”
“我們不敢接受警察的盤問,怕說漏嘴。就連夜逃跑的。從水管道跑的。郭保對管道設計比較熟。所以之后的監(jiān)控沒有拍到我們。”
“所以。你們從始至終,都沒有碰過被殺者中的任何一人?”
“是的。”張承點頭。
“那個男人……記得叫什么嗎?”謝紹卿問。
張承搖頭,“他沒有說,不過,他的名片上,似乎印著他姓趙。”
“趙……”謝紹卿沉吟。
姓趙的人太多了。
姓趙的總裁董事也很多。
太難找了。
而且,說不定只是一個假身份。
殺了人,馬上就隱姓埋名跑了。
審訊室的錄音都是實時與顧辭悅那邊連通的。
張承一邊在線索,顧辭悅就在另一邊查詢,基本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