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州城郊外。
“嘣”的一聲傳來,馬車不得不停下來,我一下從睡夢中驚醒。
魏尋“公子不好,有人撞上馬車了!”
魏玨“去看看什么情況?”
魏尋“公子,人暈過去了!”
我們三人下了馬車,一個扎眼的身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魏尋把人翻過來平躺著,這才看清了這人的臉,原來是顧三郎!他面色慘白,額頭上冒著大顆的汗水。
魏尋探了探脈搏,說道“好像是餓暈了!”
魏玨戲謔道“大概死過去了,丟進河吧!”
魏尋作勢要去拖走顧三郎。
顧三郎睜開雙眼,有氣無力的說道“救我……”
魏尋“這可怎么辦?”
我“我去找些吃的!”我從馬車的包袱里找了幾塊餅和水囊遞給顧三郎。
顧三郎狼吞虎咽的吃下去了,扯出一絲苦笑,有幾分潦倒落寞之色,說道“多謝姑娘和各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我“顧三郎,你為何在此地?而且還這般落魄?”
魏玨、五皇子聞言轉過身來。
顧三郎向魏玨跪拜道“請世子為顧某做主,為家父申冤!”
顧三郎一直和魏玨不對付,此刻卻向魏玨求助,莫非其中有什么隱情?
魏尋“顧公子,你認錯人了,我家公子不是什么世子!”
魏玨“你怎知我的身份?”
顧三郎不卑不亢道“那日世子去醉夢樓騎的馬乃是照夜白,其通體雪白,世間只有一匹,乃西域進貢夏朝的五匹寶馬之一,是御賢王府世子加冠禮皇上所贈。”
我“顧三郎你一一道來,我們才知道怎么幫你!”
顧三郎徐徐道來……
顧三郎,灞州人士,出身于官宦世家,其祖上三代皆是狀元郎,顧家是灞州有名的書香門第。其父乃灞州知州。原是家中排行老三,有兩個哥哥早夭,其母柳氏是顧父第一任妻子,因難產而去世,故而第二年娶了第二任妻子馬氏,生了第四子顧延之。其繼母將顧三郎當作親身兒子般對待,甚至更為寵愛。顧父從小對顧三郎十分苛刻,加上顧三郎天資聰穎故而成為灞州有名的神童,但四郎顧延之資質平平,故顧三郎被寄予厚望,但顧三郎長大后并未像顧父所規劃那般考取功名,平步青云。此次顧三郎回家祝壽,“流連花街柳巷,為青樓女子填詞作曲”的事情傳入了顧父耳朵,兩父子漸漸積累的矛盾一蹴而發,當著賓客眾人大吵一頓,顧夫氣絕而亡。
按照夏朝法律對于孝道近乎殘酷,忤逆之罪輕則鞭撻,重則杖斃,像顧三郎這種情況按法律應施與杖斃。
然而顧三郎覺得疑竇頗多。一,顧父身體康健,怎么會突然氣絕而亡?二,顧父尸體有中毒之狀,口唇櫻桃色,指甲泛黑。然而此等存疑之事官府卻草草結案,欲緝拿顧三郎歸案,顧三郎在繼母的幫助下逃走。然而顧三郎在家時日不多,且無證據,無從下手。幸而天無絕人之路,今天撞見了魏玨的馬車,而魏玨所擁有的地位權力名聲確實有可能為他翻身。
五皇子“阿玨,顧三郎實是夏朝不可多得的人才,若因此而夭折,是夏朝的損失。”
我“世子,顧公子有天縱之才,心高氣傲,若無冤屈絕不做這求人之事。我相信顧公子是無辜的!”
魏玨取下玉佩交給魏尋,道“阿尋,將此物交給灞州袁通判,就說本世子路經此地,看見烏鴉在上空徘徊,必有冤情,叫他秘密前來。”
魏尋抱拳道“是!”便揚長而去。
目光深沉的對著顧三郎說道“舊人相見,顧公子不如先進馬車躲躲!”
顧三郎行禮道“多謝世子救命之恩!”說完便上了馬車。
半柱香時間左右,身穿官服的袁通判急沖沖趕過來,行禮道“下官參見世子殿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