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紜一楞,隨即想起來,她這次又吃了換顏丹,若水顯然并沒有認出來。
“若水,我是柳如紜?!?
“呵。”善若水勾著嘴角,不屑地發出一聲,顯然根本不相信。
見她不信,柳如紜無奈,抬手召出星河。
柳如紜是一名劍修,劍在人在,而星河劍作為她的本命劍,是不可能為他人所用的。
因此,只要從體內召出星河劍,就足以證明她的身份。
善若水扔下茶杯,一改方才冷漠的神情,奔上來拉著她的手,焦急道:“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你這段時日跑哪去了?為什么現在才來找我?”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柳如紜都不曉得該先回答哪個。
柳如紜反手拉著她一并坐下,耐心地一個個回答她的問題。
“我吃了換顏丹,所以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上次在艷陽州,有外人在,屬實不方便同你相認,所以就裝作不識?!?
這個外人,善若水自然知道是誰,畢竟那日除了她在也就橙花樓的花泗水了。
說著柳如紜頓了頓,繼續道:“我現在在這里,是因為我昨夜大鬧了秦府,如今出不去朝歌城,來你這避難的。”
善若水聞言,驚訝道:“你殺了秦柊和她兒子?”
柳如紜奇怪道:“秦柊死了?”
不應該啊,星河劍雖然劃破了她的脖子,可傷口并不深,完全不足以致命。
“今日凌晨,秦府來人請我入府,可等我到府上秦柊和她兒子都已經死透了,他們又把我送回來了?!鄙迫羲?。
柳如紜記得清清楚楚,秦柊脖頸的傷口不過是稍微劃破了皮肉,還是她自己不顧一切撞上來咬她所致,就算她不過一介凡體,也斷不會死,
“你可有看過秦柊的尸身,她是如何死的?”
“見到了,不過只匆匆看了一眼,當時她夫君正抱著她的尸體痛哭,我也不便前去打擾?!?
那個老鬼?抱著秦柊的尸體痛哭?
這話柳如紜是不信的,他都不顧秦柊的安危也要殺她,怎么也不像是深愛著秦柊,會在她死后為她痛哭的人。
若水也不會信口胡說,那就是說,那老鬼在做戲。
他為何要做這一番戲?
難道說秦柊的死與他有關?
“秦柊不是你殺的,那她兒子呢?”善若水食指一直輕點桌面,仔細回想在秦府時見到的場景。
柳如紜沉默了。
秦柊的兒子雖說是謝平下的手,可當時她并沒有想阻攔他的想法。
畢竟如果她有這種想法,一個念頭就可以將星河劍召回。
但是她沒有。
“秦柊之子,是被星河劍所殺?!绷缂嬤@話便等于承認了。
善若水趕緊道:“既如此,秦柊是不是你殺的已經不重要了,秦府必定會咬死就是你殺的,你現在必須馬上離開朝歌城,這里對你來說不安全?!?
說著,善若水坐不住了,站起來來回踱步,一邊口中念叨著如何送柳如紜出城。
柳如紜見狀,心中一暖。
有朋若此,夫復何求。
“你就不問問我為何要殺那秦柊之子?”
柳如紜見她比自己還著急,哪還有平日里冷靜沉穩的模樣,頗為好笑地問。
“這不重要!對了,日暮時分,濟世堂會送一批藥去荒蕪之地的小鎮,到時你藏在車隊中跟著出城?!?
柳如紜看著若水如此緊張的模樣,自己倒是沒什么感覺,還笑她失了風度。
善若水被她這副無關緊要的模樣氣壞了,給了她一枚解除換顏丹藥性的丹藥,讓她服下呆在房內不要亂跑,自己去安排一下柳如紜出城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