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殿的南巷子有一家楚館,內(nèi)里酒肉池林是魔族人喜歡去的好去處。
楚館后院一間廂房內(nèi)柳如紜和花泗水兩兩相對,一個面無表情,一個面露尷尬。
花嬌并不知道他們的恩怨,見公子沒開口,就上前一步關切道:“姑娘的傷可還疼?”
“已無大礙,多謝姑娘。”柳如紜客氣有禮的道謝。
“不用謝我,是公子讓我將姑娘帶回來的。”花嬌含笑解釋道。
柳如紜一怔,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多管閑事,但確實是幫了她。
隨即對花泗水道:“多謝。”
緊接著又說:“如果沒什么事,我就不打擾了。”
就算這次他多管閑事幫了她一次,可她也不會忘記他曾經(jīng)要取她性命!
柳如紜掙扎著要從床榻上起來,花嬌趕忙上前扶住她。
“姑娘不必著急,可安心在此養(yǎng)傷。”
柳如紜正要婉拒,花泗水開口了。
“我找你有事。”
柳如紜動作一頓,倚著花嬌塞過來的枕頭,冷冷道“何事?”
果然,花公子怎么會那么好心,施以援手,必有所圖。
不過這倒讓柳如紜安心了,不必擔心承了他的恩,來日再有任何牽扯!
花泗水對花嬌道:“你去看著前院。”
“是。”花嬌福了福身,下去了,順帶將門也掩上了。
待花嬌走后,花泗水一想到那個溫婉、素雅、柔弱的女子一直下落不明。
而他給她煉來護身的軟甲又不明不白地跑到了柳如紜的身上。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柳如紜殺人奪寶,還順帶毀尸滅跡了,所以橙花樓才一直找不到她的蹤跡。
思及此,花泗水面色難看,直言道:“你的青麟蛇皮軟甲從何而來?”
柳如紜向來是人對我好,我對你好。
你對我不客氣,我亦對你不客氣。
花泗水質(zhì)問語氣令柳如紜心生厭煩,可一想到那件青麟蛇皮軟甲她是懷著何種心態(tài)得來的,她笑了。
柳如紜勾著嘴角,睨了他一眼,整了整因為掙扎著起來弄得稍微有些凌亂的衣襟,慢條斯理道:“你把我送出四荒,我就告訴你。”
“你!”
花泗水萬萬沒想到,他救了她一命,不過是問個問題柳如紜竟然還厚臉皮同他提條件,氣得恨不得召出拂柳劍再給她來一劍!
花泗水越氣,柳如紜就越開心,她巴不得他氣得一命嗚呼,一了百了。
說不定她告訴他真相,他真的會氣得一命嗚呼呢!
真的是想想花大少爺知道真相后會被氣成什么模樣,她就非常高興!
柳如紜還真的是不可理喻,厚顏無恥,花泗水心中惱怒地想。
他想直接拂袖而去,可他還沒有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送柳如紜出四荒不難,可現(xiàn)在弒神殿因為殿外一個小鎮(zhèn)疫病爆發(fā),全城被封,進不得出不得,連他要出去都得等上一段時日,等疫病過去后才能離開。
他得到過消息,那個小鎮(zhèn)的疫病早就存在了并且被控制在那個小鎮(zhèn)上了,怎么會突然爆發(fā)?
花泗水不免想到救下柳如紜時,她狼狽的模樣。
他不禁狐疑地想,不會是她做了什么吧?
“現(xiàn)在沒人能出得去弒神殿,封城了。”
“不過死了一個魔將,竟封城了?”
魔宮內(nèi)部橙花樓是插不進眼線的,衛(wèi)婪身死的消息也沒有傳出來。
所以花泗水其實并不知道魔宮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如紜做了什么。
萬萬沒想到柳如紜真的知道,還直接說出來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