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紜跟善若水說了自己去四荒救謝平母子一事,說起四荒不免想到離生那小子。
“對了,我信中問你要的藥材送過去了嗎?”柳如紜隨口問了一句,也不知道她們鎮(zhèn)子上的疫病有沒有治好。
善若水飲茶的手一頓,而后干脆放下茶杯,道:“驅邪草不過是尋常草藥,我已給離四荒最近的昆侖鎮(zhèn)去了信,想來應該是早就送過去了。”
“那就好。”這樣一來柳如紜就放心了。至于那把隨手丟出去的刀,反正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要不要回來都無所謂了。
可是師尊的暮云劍她是一定要想辦法拿回來的!
柳如紜仔細地給游鴻喂茶水,防止他噎著。
“在三魔殿刺殺你的是何人?你可有受傷?要不要我?guī)湍憧纯矗俊鄙迫羲畬Σ菟幹虏⒉辉谝猓炊鴵鷳n她的安危。
見好友如此關心自己,柳如紜心中也高興,可一想起再陣法中想要刺殺她地老鬼和秦艽地親衛(wèi)隊統(tǒng)領,她就怎么也笑不出來。
“我沒有受傷,不過這筆賬到底是要好好跟秦艽好好算一算了!”柳如紜語氣一凌。
“沒受傷就好,不過你要找秦艽算賬怕是沒機會了。”善若水惋惜道。
“為何?”
“你離開朝歌城的第二日,秦艽就被曝出與妖族勾結,被正義之顛的人帶走了。”
這么快!
她猜到正義之顛的人不會袖手旁觀,可是她絕對沒有想到她們會來的那么快。
“那秦紫苑?”
秦艽是秦紫苑的生母,秦紫苑對秦艽感情并不差,秦艽出了事,最難以接受的只有她了。
“秦紫苑的親叔叔秦錚,當年竟然沒有死!秦艽一倒臺,他就冒出來奪位,并且成功了。至于秦紫苑,現(xiàn)如今應該在城主府的大牢里。”
即便是善若水對城主之爭并不感興趣,也不免感嘆,好一出大戲。
人人都說秦艽為了奪位,殺了自己的小叔子,連秦紫苑都認為秦錚死透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等等,柳如紜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秦艽在她走后的第二天就被正義之顛的人帶走了,那老鬼和親衛(wèi)隊統(tǒng)領是誰派來的?
原本她以為是秦艽,現(xiàn)在看來,秦艽不過是被人拿來當擋箭牌了。
到底是誰?
隱藏在幕后指使別人來殺她的人是誰?
偷走留仙宗宗門令牌又來偷游鴻的假師尊又是誰?
柳如紜的疑惑點越來越多,令她不勝其擾。
偷走宗門令牌的人修為太高,她一旦正面對上,毫無勝算,只能暫且擱置。
誰指使老鬼他們來刺殺她這個問題,她倒是可以先行解決。
對老鬼和秦艽的親衛(wèi)隊統(tǒng)領熟悉的人,柳如紜只能想到秦紫苑,正好她也想去看看可能她現(xiàn)如今的狀況。
柳如紜道別了善若水,牽著游鴻正要離開濟世堂,路過前廳的藥房,突然想起來要給游鴻備上辟谷丹,正要問藥柜前的小弟子賣了一大包以備不時之需。
臨了,柳如紜偶然看見若水似乎在跟那個攔路的弟子說話,也許是在告誡他吧?
柳如紜沒放在心上,轉身去尋了一處干凈又比較偏僻處的客棧。
偏僻的好處就是格外清靜,柳如紜很滿意,定了三日。
秦紫苑被下獄,她去找秦紫苑當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找,還是得夜探城主府,不過她也住過城主府牢房的,對城主府的地形比較清楚,倒是方便許多。
見日頭還早,柳如紜就想帶游鴻去添置幾身衣裳,臨出門前,她又用胭脂水粉蓋住了額間的九瓣金蓮。
這個標識實在太過顯眼,她生怕一會又有人圍住她喊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