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紜送走了老藥師,重新回到小游鴻身邊。
“白姨,麻煩你為我護法。”柳如紜請求道。
白澤點點頭,應下。
柳如紜將小游鴻扶起來,盡量讓他坐起來,抬手,運氣。
柳如紜九瓣金蓮飛快運轉,她體內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輸送至小游鴻體內,助他加快融合體內的異物。
不管著號妖螺到底是什么,小游鴻體內的是什么,取出來是不可能了,現在也只能將其融入小游鴻的骨血之中了。
一旦融合,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變化,但是總歸要比現在生死不知,昏迷不醒要強。
很快,朝歌城便進入了夜夜笙歌的時刻,天黑沉沉的,卻并不妨礙朝歌城的子民尋歡作樂。
白澤像是站崗一樣筆直的站立在屋內,里間是毫無意識的小游鴻和正在為他渡靈氣的柳如紜。
柳如紜見白澤嚴陣以待的模樣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畢竟如果此時有人來犯,一屋子三個人,唯有白澤有空應對。
房門無風自動,吱吱呀呀地叫著,像是有一股氣勁在外面推門,卻這么也推不開,一直推,門也就一直響。
柳如紜心中一緊。
她就不該念叨,越是念叨就越是來什么!
咻!
利刃破空而來,直沖柳如紜面門而去!
柳如紜在為小游鴻輸送靈氣,他體內之物正在緩慢地消融,此刻真是關鍵的時候,如果她這個時候收手,將前功盡棄!
眼看那把劍就近在眼前了,不動如山的白澤,抬抬手輕松將其打落在地。
一把利劍穩穩扎進柳如紜身旁的床榻上,泛著柔亮的劍光。
柳如紜穩坐床榻之上,還在為小游鴻輸送靈氣,可她的一雙眼睛就像是黏在了那把劍上。
暮云劍!
沒有人能比她更熟悉這把劍了,都說靈劍有靈,除了主人外旁人是無法使用自己的本命劍的。
也許是因為主人已亡故,又或許是暮云劍并沒有靈,至少現在它已經為他人所用。
是的,那個潛龍淵出現過一次的盜賊還是追來了!
柳如紜沒指望能甩開她,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那么快!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白澤,希望白澤能守住。
“如紜,為師親至,你還不快快出來迎吾!”一道如巨雷轟頂般的巨響炸在柳如紜耳畔,強者的威壓盡數落在這小小的臥房內,柳如紜生生被壓得吐了一口血出來。
白澤見狀,怒了!
當她不存在嗎?
只是想到她的話,白澤猶疑地回首無聲詢問柳如紜。
柳如紜搖搖頭,肯定道:“她不是我師尊!”
白澤得了準話,沒了顧忌,直接跨步出去了。
她一出來就看見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婦人,化做他人的模樣招搖過市。
很可惜,一切地偽裝在白澤的眼前,就好像是皇帝的新衣,猶如空氣。
“你是何人?”盜賊頂著柳如紜師尊柳絮的模樣,見出來的是不是柳如紜反而是一個極其無禮的女人,頗為不以為意道。
白澤說話一向能噎死人,這次也不例外。
“我是你姑奶奶!”白澤極盡囂張道。
“毫無教養,我今天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訓教訓你!”
論血統,她們一人一妖自然是沒有絲毫關系的,但論年齡輩分,白澤當的起這一聲姑奶奶。
可“柳絮”不這么認為,她歷來端的一副尊者高高在上的模樣,誰不是跪在她腳下說話,從沒見到過如此無禮之徒。
她自覺被這個無名小輩挑釁了,一時怒起抬手召回暮云劍就要好好教訓張狂的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