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紜見了鄒利,眉心不喜的攏起。
善若水往凳子上一坐,痛飲了滿杯茶水后,才氣道:“說,你為什么要去慈和藥房鬧事?”
此話是對鄒利說的。
柳如紜見狀,并沒有多嘴,安靜的坐在一旁當個擺設。
“大師姐,不是我非要去慈和藥房鬧事,而是慈和藥房當真醫壞了人。”鄒利早有準備,瞥了一旁的柳如紜一眼,隨后滿臉委屈,狡辯道。
柳如紜在他眼里看到了惡意。
善若水對慈和藥房的老藥師并不太了解,聞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狐疑道:“醫壞了誰?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鄒利站在善若水身旁,雙手交疊垂在身前,身子微躬,恭敬道:“是長柳巷子的趙家夫人,趙家上門來請了我們的藥師前去,才發現那之前趙夫人喝的藥是加速催化趙夫人病情發作的藥,如今已是奄奄一息,回天乏術,這可不是醫壞了嗎?”
“是那位藥師前去看的診?”
一番話下來,柳如紜就見善若水好像信了七八分,她自己也信了三分,為什么是三分,是因為說話的人不對,總覺得不可信。
鄒利腰壓得更低了,道:“方藥師。”
一聽是方藥師,善若水似乎就沒有剛進來時得氣急敗壞了。
她對柳如紜解釋道:“方藥師是我師兄,師兄這個人有些沉悶,也不愛說話,但醫術是信的過的,他診的必不會錯,看來趙夫人一事應當屬實。”
方藥師?
柳如紜前日為了小游鴻來濟世堂尋藥師,若水不得空,她想要另尋以為濟世堂的藥師出診,可鄒利卻指著自己說只有他有空閑。
“若水,方藥師一直都在濟世堂嗎?”柳如紜不動聲色的問。
善若水只知道前日柳如紜來找過她,細節并不清楚,她不明所以,答:“我和師兄得師尊之命駐守濟世堂,近段時間一直都在,怎么了?”
鄒利立刻想到了自己當初為難柳如紜時所說的話,可他又不能當著柳如紜得面和善若水說些什么,交疊的手心不禁開始冒汗。
“這位,醫術如何?”柳如紜雙目一橫,鄒利頓時額間都沁出了冷汗。
如果柳如紜當面質問,那大師姐不可能會為了保他在柳如紜面前露出破綻,他剛得來的內門弟子頭銜,一定會被扒下去!
鄒利一改方才恭敬的模樣,趕在善若水說話之前,搶先道:“在下之前不過是武宗的外門弟子,承蒙大師姐抬舉才現在成了藥宗內門弟子,但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打雜的小弟子,還未習醫。”
善若水不喜鄒利不識時務的搶話,但同時她也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若水點的他成內門弟子?柳如紜對此略感驚訝,不過這是濟世堂的事,她一個外人也管不著。
柳如紜似笑非笑的看著鄒利,道:“哦?武宗外門弟子啊?那就是從未學醫嘍,不知修為如何?”
其實哪里需要問,她一眼就看的出來他不過是化靈境,在她眼里鄒利是比小游鴻還要弱的,不過作為一個外門弟子,能有此修為也是不可多得的,難怪會被派到濟世堂看家護院。
“僅僅化靈境修為而已。”話很謙虛,可他眼底的驕傲已經讓他的本質暴露了。
善若水預感到了柳如紜想做什么,正想攔。
柳如紜從面前的花瓶里抽出一支柳芽,先一步道:“我仰慕云中山武宗很久了,這樣,我不用靈力,不用本命劍,就用這個,和你切磋一番如何?”
不用靈力,那修為的境界差就可以忽略不計,不用劍,就只是一支柳芽,可她沒說鄒利不能用劍,善若水心思一轉,靜坐一旁,閉口不言。
善若水主修醫術,即便身懷通靈境的修為,也是為了醫術服務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