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荒不分晝夜,終日只有一輪冷月高掛,溫度相對較低,不過這些對修士來說都不適大問題。
柳如紜是被冷醒的,剛醒過來就被水嗆了。
被水一嗆,柳如紜反倒立刻清醒了,想到自己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
離藏!
四四方方的水牢沒有窗,不見一點亮光,就算睜眼后依舊還是滿目漆黑。
柳如紜被鎖在水中動彈不得,水面很高,只要她稍微動彈,即便她仰著頭水也會淹沒她的口鼻。
她不怕嗆水,但她必須盡快掙脫鎖鏈,經過上次潛龍淵被困一事,她深刻的意識到黑暗對自己的影響!
再過不久如果她不能脫離黑暗的環境,她極大的可能會失去理智。
柳如紜從醒來到現在除了她自己發出的動靜,她沒有聽到其他聲響,所以她可以斷定現在這里只有她一人。
心念一動,星河劍應召而出。
廢了點功夫,總算將手腳的鎖鏈弄斷了。
柳如紜死死壓著愈發暴躁的,甚至已經快要狂躁的情緒,抬手試了試推開離腦袋不足三寸的玄鐵柵欄。
很遺憾,沒推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柳如紜面上像是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冷的幾乎淬出冰渣來。
隱隱約約,好像玄鐵柵欄上面站滿了不知是人是魔的身影,黑暗中上面也看不清,但柳如紜就是感覺上面站滿了人。
那些“人”踩在柵欄上面,又像是踩在她身上、臉上,沖著她指手畫腳,然后開始有人扔東西下來砸她,最后那些影子皆拿著利器要往她身上戳,要將她戳成篩子。
不……要……
不要!
這個畫面是如此熟悉,仿佛她曾經經歷過一般。
柳如紜突然暴呵一聲,手中的星河劍生生折彎了腰。
玄鐵柵欄被破開,柳如紜就活像是從陰間爬出來尋仇的惡鬼,出了水牢之后,將一路上攔著她擋她路的“東西”統統屠殺殆盡!
星河劍上盡是血污,柳如紜心臟在瘋狂跳動,血液也在沸騰,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殺光這些雜碎!
劍刺入肉體的聲音和慘烈的哀嚎此起彼伏,柳如紜卻像是完全失聰了一樣,毫無反應。
很快柳如紜的一身的濕衣就被粘膩的血液糊的看不清本來的顏色。
渾身染紅,就連眼睛亦充血發紅。
與她往日冷靜潔凈的模樣判若兩人,她這副模樣要是被旁人看見,八成都會認為柳如紜——墮魔了。
畢竟魔族就是這般時而安靜如尋常人,時而驟然狂躁殺人如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片黑暗中,忽然被人推開了一扇門,皎潔的月光從門外灑落進來。
黑暗深處的柳如紜見了光,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沖向光亮之處。
“你這個賤人都干了什么!”離藏再也維持不住他虛假的面具,暴怒地喊。
離藏偽裝成離生的模樣跟在柳如紜身邊好幾天,又使計讓衛婪出手,心中對柳如紜的修為劍道都有了底。
不過是一個劍道上頗有天賦,但修為不過區區引靈境。
所以他將她囚在珍籠陣,這里都是他多年來囚困的魔獸,甚至還有不少妖獸。
如今全都成了柳如紜劍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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