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格外圓,沒有星星。
不知道是不是柳如紜的錯覺,九州大陸的月亮似乎都要比四荒魔域的亮堂,也沒有四荒冷月的冷。
明明看起來并無區別,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這么覺得。
夜風拂過,柳枝輕擺,柳如紜把自己的呼吸謹慎地和風柔和在一起,任那沈連寅修為多高也難發現她的存在。
如今已是夜半三更,沈連寅的屋內還燈火通明,倒不是他有多刻苦修行,而是里面正在顛軟倒鳳,行的是魚水之歡。
柳如紜躲在柳樹上,無事可做,心思也發散了。
她想,沈連寅的夫人早逝,生下沈瀾之后沒兩年就去了。
這么多年了,外界一直在傳沈連寅多么的重情重義,多愛那位已經死了多年的夫人,沒有再娶妻,也沒有納妾,一直潔身自好。
可現在看來,這沈連寅也不曾潔身自好,也不禁欲,為何只有沈瀾這一個獨子?
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里面的動靜終于結束了。
“來人,把她們抬出去。”里面傳來沈連寅的聲音。
接著,柳如紜便瞧見了被抬出來的二名女子。
女子赤身果體,連塊遮羞布都沒有,身上的紅紅紫紫柳如紜一眼就瞧了個干凈,更別提那幾個負責抬人男弟子。
如果這兩名女子是沈連寅的侍妾,也不該遭受如此對待,至少衣物總該齊全再見外人吧!
可是沒有,她們不著片縷。明顯不是侍妾一類的身份。
他們毫不避諱,赤果果的眼神落在女子身上,貪婪又惡心。
說起來,柳如紜從踏進萬劍山莊之后,好像一直不曾見過一個女弟子。
也沒聽說過萬劍山莊有不收女弟子的規矩,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沈連寅的二徒弟就是女弟子,沈瀾還曾介紹她認識過,雖然只見過一次。
這萬劍山莊當真是處處都透著詭異。
兩名女子被抬出南院,往西邊去了。
柳如紜掃了眼沈連寅的所在,只能看到燭光倒影出來的身影,像是在打坐。
柳如紜當機立斷,舍棄了繼續呆在這里的想法,跟上去。
走出南院,那幾名抬人的弟子便忍不住開始你一言我一語說道起來了。
“莊主當真是寶刀未老,夜夜笙歌竟然還那么厲害,把這倆小賤蹄子弄成這副模樣。”言語下流,說著還摸了把女子的大腿,女子已經昏死過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可不,真讓我等敬佩!”
“這騷娘們皮膚真嫩!”
那兩名女子被他們抬著,本就有皮膚接觸,他們還嫌不夠,上下其手。
柳如紜遠遠瞧著,被惡心得不行,撿了顆石子用了三分力彈過去。
有人被石子彈中,痛呼一聲。
“誰!”
柳如紜側身,躲在轉角,以他們的角度看不見她。
一只老鼠從他們面前竄過,嚇得那人一跳。
“干什么你?神經兮兮的,快點走!”
他們抬著人七拐八拐,最終進了一個房間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柳如紜不著急進去,就在外面等著。
她等了很久,天都蒙蒙亮了,那幾個弟子才出來,帶著一臉饜足,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們方才做了什么好事。
他們出來之后也沒有離開,兩個人在屋內休息,兩個人就守在門口。
看來,這里除了他們四個,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確定了這一點后,柳如紜摸出匕首,像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們,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解決了門口的兩個,并讓他們靠在門邊,假裝出一副還在守門的假象。
房間內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