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濤要靠近游鴻,古卓誓死也要保護游鴻。
古卓從地上爬起來,又舉劍沖向沈石濤。
沈石濤微微皺眉,卸了他的右手。
古卓慘叫。
游鴻被他的慘叫驚醒。
正和沈連寅打的昏天暗地的柳如紜余光掃到這一幕,分心從夜鉉中隨便抓出一把不知是什么的武器扔給游鴻。
強者對戰(zhàn),一絲一毫的分神都會是致命的。
柳如紜的分神給了沈連寅機會,他一劍就要刺進了柳如紜心臟。
柳如紜大驚,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用盡全力側(cè)了側(cè)身避開了心臟!
“噗!”
是劍扎進左肩,幾乎將她扎個對穿!
“阿娘!”游鴻接住她丟來的劍,看見她受傷,心中一慌,驚叫出聲。
游鴻想要去幫她,卻被沈石濤攔住。
“讓開!”
沈石濤終于召出了他的劍。
游鴻的境界比沈石濤要低上一介,他練劍多年,可還是缺乏實戰(zhàn)交手的經(jīng)驗,只能算是堪堪頂住沈石濤的壓力。
可游鴻悟性極佳,數(shù)百招之后他出劍的晦澀感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勉強也能和沈石濤打個有來有回了。
沈石濤略驚,不再藏拙,使出了全力對戰(zhàn)。
游鴻一下子壓力倍增!
右臂還不慎被傷,對敵更加艱難。
要是柳如紜看見,肯定是要心疼的。
不過柳如紜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關(guān)注他了,她往后退了幾步,劍被拔出,血噴涌而出,她快速在左肩處點了幾下,封住傷口處的經(jīng)脈,防止留血過多。
“嘖,可惜了。”沈連寅目露不屑,明顯是覺得柳如紜不堪一擊。
星河劍沾上了柳如紜的血,順著劍身下滑至劍尖,整個劍身都被她的血染紅,發(fā)出一點點極其微弱的紅芒。
柳如紜扯了扯嘴角,也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好似在說,讓你一劍,你也殺不了我,你的劍也就這個水平!
沈連寅果然被激怒,再次提劍而來。
即便受傷,柳如紜也絲毫不虛,將靈力灌注劍上。
百招過后,沈連寅遲遲沒有擊敗柳如紜,甚至漸露頹勢!
沈連寅一邊應對柳如紜,一邊覺得她的身法和劍法好像在極其眼熟,像極了他求而不得的……
昆侖劍法!
沈連寅大驚,分神的一瞬星河劍狠狠扎入他體內(nèi),柳如紜還嫌不夠,將星河劍用力一轉(zhuǎn),劍身在他體內(nèi)360度轉(zhuǎn)了個圈,將他的血肉生生攪碎!
沈連寅劇痛之下,下意識向她拍出一掌,柳如紜退的極快,避開了。
“你怎么會昆侖劍法!!!”沈連寅形如癲狂,厲聲道。
當初他那么求那人收他為徒,那人卻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隨便以一個什么道心不堅的理由就打發(fā)了他!
他那么求他,跪在地上,匐在他腳邊求他,他都沒有看他一眼!
沈連寅心中潛藏多年的心魔被激出,一瞬間就讓他形同墮魔!
柳如紜不知道為什么他為什么會那么激動,但,這并不妨礙她借此刺激他,讓他更加癲狂!
別和她談什么勝之不武,她只想殺了沈連寅,不惜一切代價!
“昆侖劍法,當然是由昆侖親授!”柳如紜道。
她說的也沒錯,劍法是方葵教給她的,方葵是昆侖弟子。
她模棱兩可的話意外的戳中了沈連寅的心魔。
沈連寅更加癲狂了,雙目赤紅,束發(fā)的發(fā)冠在打斗中已經(jīng)掉了,頭發(fā)被劍風吹的亂七八糟。
他幾乎聲嘶力竭的反駁柳如紜。
“不可能,風虛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