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紜橫了幸災樂禍的秦紫苑一眼,沒接茬。
人家是一個書生,她一個劍修,怎么會見過人家。
雖說畫的不像她,但不得不承認,畫中的天女比她更美,更附和人們想象中天女的形象。
而游鴻的想法則完全跟柳如紜的相反。
他認為這副天女圖不如他娘親萬分之一!
游鴻掃了一眼那些垂涎丹青的眾人一眼,不悅極了。
這種不悅在聽到某些話的時候更是到達了頂峰。
“這天女怎么那么像周家千金周碧瑩?”
“聽你這么一說確實如此。”
“該不會這天女就是周碧瑩吧?”
“不是說天女名喚柳如紜嗎?”
“也許是在外行走時用的化名。”
“有道理。”
游鴻聽著這些人胡說八道,氣不過,正要上前理論,臺上的書生說話了。
“我家先生就在二樓雅間,諸位可自行發揮,若能得我家先生青眼,這畫便贈予他。”
游鴻抬頭看去,沒看到什么先生,倒是看到了自家阿娘在對他笑。
來這的要不就是青年才俊,要不就是名門才女,哪個沒兩把刷子,哪個不想要謝先生的親筆丹青。
臺上的書生話音剛落,就有自信的站了上去,高聲吟詩一首,詩做的不錯,臺下稀稀拉拉響起一陣掌聲,那人看向持畫的書生。
書生搖搖頭,那人便滿臉失落地下去了。
接著陸陸續續有許多人都上臺過了,吟詩作對,撫琴高歌,輪番上陣,皆敗下陣來。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不明白到底要怎樣才能得謝先生青眼。
游鴻便在此時上去了。
游鴻從儲物靈囊取出文房四寶,就地開始作畫。
“他竟然在畫畫,有謝先生的天女圖在前,他還敢作畫,當真是不自量力。”
“快看!他是瘋了嗎!竟然也畫天女圖!”
臺下開始交頭接耳,嘈雜起來。
柳如紜挑眉,一旦也不在意旁人的言論,反倒對游鴻的畫很感興趣。
不過游鴻的畫,沒那么快畫完,她正想回身喝口水,一側臉,看到對面雅間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視線落在游鴻身上,目光不屑、鄙夷。
柳如紜示意秦紫苑看過去,問:“那是誰?”
秦紫苑是城主,文琴坊請了文學大儒前來,她是見過的,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就是謝先生,畫天女圖的就是他。”
柳如紜:“……”
柳如紜喝了杯茶水,用了兩塊糕點,游鴻的畫就畫好了。
柳如紜一眼看過去,簡直不敢相信畫中人是她。
游鴻所畫相比謝先生的天女圖,少了幾分女子的嬌媚,多了幾分英氣,手持星河劍英姿颯爽!
柳如紜扶額,這分明是游鴻心中美化過后的她。
她也只是一個平凡人,冷臉的時候都能嚇哭別人家嬰孩,竟然游鴻畫得威嚴又不失莊重。
“我覺得游鴻畫得更合我意。”秦紫苑道,游鴻所化的柳如紜就是柳如紜,就是她認識的那個柳如紜。
柳如紜抬眼瞪她,道:“你就別看熱鬧不嫌事大了。”
“我說的是實話。”秦紫苑道。
不管秦紫苑說的是不是實話,柳如紜并不在意。
下邊又熱鬧了起來,原因是人們口中的周家大小姐周碧瑩親自過來了,額間還好巧不巧的用金粉勾勒了九瓣金蓮。
柳如紜沖秦紫苑挑眉,無聲詢問。
秦紫苑也看見了周碧瑩,若天女圖長得像周碧瑩只是一個巧合,但周碧瑩以這副模樣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