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菀帶了兩個陌生人上山,方慎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到底是年幼單純的小師妹,方慎放心不下,就打算親自去看看。
方慎過來云菀小院的時候,云菀正和游鴻蹲在小院中討論那些奇形怪狀的草藥。
“小師妹,你在做什么?”
云菀一抬頭就看到方慎已經在面前了,她連忙站起來,拍拍手上沾上的泥土,回話:“師兄,沁息草我沒有找到千年份的,只找到這株。”
方慎看了眼她腳邊的沁息草,葉片有成人手掌大,靈氣充足,就算不足千年大約也有五六百年了,足夠了。
游鴻不認識方慎,聽云菀喚他師兄,就跟著云菀站起來,禮貌的行禮,道:“道長好,我叫游鴻。”
柳如紜也早已聽到動靜,走過來,拱手道:“方藥師。”
方慎是見過柳如紜的,他回了一禮。
在簡單了解過柳如紜的來意之后,方慎請柳如紜前往別處商討善若水一事。
柳如紜點頭,叮囑了游鴻幾句便跟著方慎去了。
方慎走在前面帶路,一邊跟柳如紜交談。
“師妹已經被關在問心池七年了,再不出來,只怕……”
方慎沒有說完,柳如紜也能猜到不會是時沒好下場。
“若水到底犯了什么事?”柳如紜實在不明白,行事一向穩重冷靜的若水到底做了什么能惹一向疼愛她的師尊罰她至此。
“是聽云菀說的吧。”方慎肯定道,“其實并不是師尊罰她,不,是師尊罰她,不過只罰了她三年,三年過了是師妹自己不愿意出來。”
柳如紜懂了,是若水自己和自己過不去,懲罰時間過了也不愿意出來。
“方藥師可知道為何?”柳如紜問。
方藥師莫名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靜,沒有任何冒犯之意,就是帶了三分好奇。
“大約是因為你。”方藥師語出驚人。
柳如紜一頭霧水,道:“我?”
方慎停下腳步,一揮手把結界撤了,對柳如紜道:“你們之間的事,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不如你親自去問問師妹吧。”
柳如紜這才發現他竟直接把她帶到了問心池。
透過朦朧的水霧,柳如紜隱隱可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穩坐一潭池水中。
柳如紜抬腳走進去,方慎沒有跟進去,反而轉身走了。
柳如紜聽見身后漸遠的腳步聲,回頭只看到方慎離開的背影,她頓了頓,繼續往問心池的方向去。
“師兄?”善若水沒有回頭,能進來此處的無非就那幾位,她以為是方慎又來勸她。
“是我。”柳如紜在問心池池邊站定,回了一句。
善若水驚訝地回首,望過來,目光沉沉。
“怎么了?不認識我了?”柳如紜輕笑著打趣道。
善若水動了,她從水中站起來,一步步走向柳如紜。
層層水霧給她本就貌美的臉龐增添了幾分神秘感,身上的衣物早先被浸在池水中,已然全濕了,濕衣緊貼在身上,她婀娜的身姿盡顯。
突如起來的美人出浴圖,讓柳如紜分神想:她這幅模樣要是被某個男人瞧見了,還不得立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善若水沒有從池水中上來,只手一撐,坐在池邊,拍拍身旁,柳如紜順從的和她并排坐下。
不過她還穿著鞋子,也不喜歡濕漉漉的感覺,并沒有接觸問心池池水,不過這并不妨礙她感受到池水刺骨的寒意。
“這水怎么那么冷。”柳如紜嘟囔了一句。
善若水一愣,沒有回答她,反問:“冷?”
“你不冷嗎?”柳如紜不解。
“不冷,溫的。”善若水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