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爺把白玉盒往柳如紜的方向推了推,苦笑道:“若不是您及時出手相助,只怕現在已經沒有溫家的存在了,這龍眼便作為謝禮贈與您吧。”
龍眼是他偶然所得,溫家一家人又都是凡夫俗子,也沒有地方能用得上它,這才一直收藏著從未動過,沒想到竟還引來了禍事。
現在龍眼已成禍端,溫家藏不住,也護不住,將其轉贈給柳如紜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柳如紜沒有拒絕,她叮囑道:“龍眼我收下了,明日你便安排人傳出消息去,說你贈了一件至寶給我。且,若以后再有人尋上門,你可直接說龍眼已經送到我手上了,千萬不可隱瞞。”
這樣一來,溫家就不會被為難了。
溫老爺很感激柳如紜,感激她救了溫豆豆,感激她救了溫家一家子,更感激她處處為溫家著想,因此,他將龍眼交給柳如紜最后的一點不情愿也沒有了。
柳如紜接過龍眼,把玉盒重新蓋好,收入夜鉉中。
事情剛剛談完,門外傳來腳步聲。
柳如紜面色一凌,對溫老爺道:“別出聲,有人來了。”
溫老爺被她緊張的神色嚇到了,半點聲響都不敢發出來,連忙蹲下身,躲進了書桌底下。
莫不是那魔物不甘心,又卷土重來了?
柳如紜召出星河劍,守在門邊,只等門外之人推門進來便先下手為強!
“叩叩叩……”敲門上響起。
“老爺,是我。”門外響起溫夫人的聲音。
柳如紜一頓,收回星河劍,右手握拳抵在唇邊假咳了一聲,有點尷尬,是她草木皆兵了。
溫老爺也聽見了溫夫人的聲音,連忙從桌子底下出來,去把門打開。
門外正是披著外衣的溫夫人,溫夫人瞧見柳如紜也在此,很是驚訝,脫口而出道:“你怎么在這里?”
要不是知道以柳如紜的身份和能力絕對不可能和溫老爺發生任何事情,溫夫人都要懷意這兩人深夜背著她在書房亂搞了。
溫老爺遲疑了一瞬,還是選擇把尚氏母子的浪子野心告訴了她,不過對其隱瞞了尚文清與魔族有所牽扯,還有龍眼一事。
這兩件事瞞著溫夫人自然是為了她好,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煩。
不過尚氏雖然沒死,但尚文清已經沒了,那么大個活人說沒就沒了,瞞是瞞不住的,溫夫人也不是傻子。
更何況,溫老爺也不想瞞,他已經決定要把還暈在竹林的尚氏送出溫府去,這樣黑心肝、沒有良心的人,不配再吃他們溫家一口糧!
多年來的關心和用心,竟得了這么一個結果!
不但沒有養熟,還養成了白眼狼!
溫夫人一時悲從心來,淚如雨下,溫老爺很緊張,一直抱著她,生怕她情緒起伏過大動了胎氣。
柳如紜道:“夫人帶著平安鎖,無虞。”
平安鎖靈氣充沛,即便溫夫人肉體凡胎,不能和修士一般把靈氣引入體內,貼身佩戴也會透過皮膚沁入心脈,護她無憂。
溫老爺聽了后,明顯放松了許多。
在溫老爺的安撫之下,溫夫人哭過之后心緒就平穩了許多,只是始終面帶苦澀,仿佛一時間就老了許多。
尚文清是她尚家僅剩的獨苗,現在就這樣沒了,她對不起她死去的弟弟。
溫老爺只好安慰她,待日后再從尚家旁系尋一個孩子過繼到她弟弟名下。
這是僅剩的唯一的辦法了,溫夫人含淚點頭。
柳如紜一直耐心的等著溫夫人心情平復下來,見她已經被溫老爺安撫住了,才說起自己來溫家的另一件事。
“聽豆豆說,溫夫人與橙花樓有些交情?”
溫夫人不懂柳如紜為什么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