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紜一腳下去,雪直接沒過了小腿。
現在她已經身處祭天峰了,而通天寺便在祭天峰之巔。
不知道通天寺的和尚是怎么做到的,祭天峰的結界和各大宗門的護山大陣、結界不一樣,完全不限制人們進出,卻能限制修士的靈力運轉。
如此,不論是何人想要前往通天寺都不能以靈力飛上去,只能落在祭天峰腳下徒步而上。
以柳如紜如今的修為早已不懼嚴寒,因此北境的寒冷沒有給她造成困難,反而是腳下的雪,讓人行走格外艱難,沒走一步都要用力將小腿從雪里拔出來。
不過對她來說這都不算什么,只是到底拖慢了她的腳步,到通天寺這段路用了不少時間。
終于在天黑前登頂了祭天峰,站在了通天寺的門前。
祭天峰高聳入云,而建立在祭天峰之巔的通天寺莊嚴肅穆,門前一顆參天大樹,直插云霄!
放眼望去,樹的最高處仿佛與天界相連。
“阿彌陀佛。”
一位白眉白須的老和尚盤腿坐于樹下,雙手合十,面含悲憫,耳垂厚重,同廟內供奉的金佛有三分神似。
柳如紜眼傷未愈,只能看見一團人影在樹下。
她走過去,回了一禮,正要開口,卻被老和尚一個手勢阻止了。
“老衲已經恭候多時,這便是烏蘭香。”
老和尚一揮袖,他面前就出現了一方手掌大小精致的三足鼎,鼎內是褐色的粉末,正是柳如紜要的烏蘭香。
老和尚明顯是知道她要來,還知道她所來為何,甚至特意在此處等她。
柳如紜學著老和尚,盤腿席地而坐。
“在下柳如紜,敢問您如何稱呼?”柳如紜道。
“老衲法號皈依。”
老和尚嘴角即便不笑,也微微上揚,天生一副笑模樣,任人見了都會親切幾分。
可惜柳如紜眼瞎,半點沒注意。
“皈依,大師?”柳如紜不太確定的稱呼道。
皈依頷首,默認了這個稱呼。
“不知您是如何得知我會來此,又怎知我要這烏蘭香?”柳如紜不解。
皈依沉默不語,只微微搖頭示意不可說。
柳如紜見他不愿意說也沒有辦法,拿起地上的三足鼎想要細細端詳卻看不清,正要聞一聞,被皈依阻止了。
柳如紜不解的看向皈依。
“這烏蘭香可致幻。”
致幻?
“實不相瞞,在下尋這烏蘭香是因為有一好友道心不穩,想用這香助她,這烏蘭香……”
若這烏蘭香只是可以令人致幻的香,那她要來也無用。
“施主大可放心,此香對道心不穩卻有奇效。”皈依目光柔和,安撫道。
聞言,柳如紜一喜,后恭敬道:“即是如此,那便多謝皈依大師贈香了。”
“阿彌陀佛。”
皈依重新合上雙目,似已入定。
見狀,柳如紜頓了頓,起身便要離開,步子剛剛邁開,似想起什么,又收了回來。
“您,見過我?”雖是問句,可柳如紜卻能肯定。
皈依大師一定見過她,否則怎么會她一露面便知道是她。
畢竟就算他能憑借她不知道的手段、方法知道她要來尋烏蘭香,也得見過她,才能一照面便知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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