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到了。”
游鴻立刻確認了千里傳音的另一頭絕不是阿娘!
他不動聲色應下,繼續朝“它”所指的方向去。
千里傳音怎么會在別人手上?阿娘呢?
游鴻心中擔憂,腳步還加快了許多。
柳如紜追著游鴻經過時的蛛絲馬跡也踏入了這片荒漠,可荒漠之中,前一刻踩下的腳印,下一刻就已經被風沙覆蓋,什么蛛絲馬跡也尋不到了。
柳如紜的感知也再也尋不到游鴻的蹤跡。
不過……
星河劍快如流行,徑直往一處扎過去,牢牢地將一只想要逃跑的狐貍釘在原地。
柳如紜因為尋不到游鴻,心情不佳,面上甚至帶上了幾分殺氣,踱步向它靠近。
“別、別、別殺我!別殺我!”驚慌失措的討饒聲,聽著還有幾分耳熟。
柳如紜把星河劍收回手中,回想了一瞬就回憶起來,是那只偷走千里傳音的灰毛狐貍。
柳如紜現在也不懼在妖族境內暴露自己非妖族之事了,不再刻意收斂氣息,屬于渡劫期的威壓毫不收斂地一股腦撲向灰毛狐貍。
灰毛狐貍是一只連化形都未能完全的小妖,只是腦子有幾分機靈,攀附了大妖,又替大妖做些偷雞摸狗的小事,才能在胡里山勉強立足。
它哪承受的住柳如紜故意施加的威壓,整個身子匍匐在地,抖的如同篩子,即便如此還不忘求饒。
柳如紜沒有心情和它浪費時間,直接問出自己心中所疑。
“誰派你來的?”
灰毛狐貍感覺身上似乎壓了一座大山般,氣都喘氣不勻,磕磕巴巴道:“我、我、我……”
柳如紜不耐聽他結結巴巴,撤去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命令道:“好好說。”
灰毛狐貍一雙狐貍眼滴溜溜亂轉,一看就不安份,嘴里假裝忙慌道:“我說,我說……”
結果自然是未有下文,灰毛狐貍瞬間化作原型,刺溜一下就竄出數百米!
柳如紜也不在乎,任由它逃,似乎完全不在乎那只灰毛狐貍逃走。
灰毛狐貍用盡了自己逃跑的本領,它不敢回頭,因為它不用回頭它都能感覺得到那股如影隨形的殺氣!
它當初怎么就瞎了眼以為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鳥族,平白為了點零頭小利招惹了這么一個煞星!
柳如紜就像是只在逗老鼠的貓,心思極度惡劣,每當灰毛狐貍以為自己已經逃脫慢下腳步時,她便給予一點壓力,促使灰毛狐貍為了這一線生機繼續瘋狂逃命。
直至灰毛狐貍筋疲力竭再也跑不動的時候,柳如紜便輕飄飄的落在它面前。
灰毛狐貍累得都忘記了柳如紜不久前給予的恐怖壓力,下意識目露兇相,沖著柳如紜露出頗具威懾力的尖銳犬齒。
“呵。”柳如紜有些好玩地輕笑一聲。
聽在灰毛狐貍的耳中是她對它的嘲諷,不屑,因此更加兇狠的朝柳如紜低吼。
柳如紜可沒有時間再陪它玩,耐心耗盡。
彈指間,一道凌厲且夾雜著風刃的劍氣從她指尖迸出。
“嗷!!!”這是灰毛狐貍猝不及防被斷尾而拔高的痛呼聲。
柳如紜挑眉,這狐貍怎么叫的像狼?
灰毛狐貍抱住自己少了一截的狐貍尾巴,疼的渾身發抖,淚眼朦朧,哪還有方才半點兇相。
見它老實了,柳如紜道:“誰派你來偷千里傳音的?”
斷尾之痛讓灰毛狐貍恨上了柳如紜,它怎會輕易告訴柳如紜,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哦?”
柳如紜抬手,星河劍現。
“不要讓我問第三遍,我怕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