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紜故意往荒郊野外走去,身后的尾巴亦步亦趨地跟著。
半個時辰后,柳如紜站定。
“出來吧。”
柳如紜看見這對師兄弟時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沒從她身上得到,更何況她還殺了他們師妹,他們若是沒有找來,她才要時時刻刻擔心。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們竟然能按耐得住不先尋她的仇,反而跟在她身后,想要通過她找到游鴻,看來,他們師兄妹的感情也并沒有他們表現出來的那般深。
或者說,替師妹報仇的心終究敵不過飛升成仙的欲望。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柳如紜就得到了肯定。
“把龍族交出來,我們可饒你一命!”
“師弟!”這位大師兄一副不贊同的神色,卻并沒有反駁他師弟的話。
柳如紜歪頭瞥了一眼這對道貌岸然的師兄弟,突然有點好奇,他們到底師承何人,才能教出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牲,還一教就是倆。
“哦?只要我交出游鴻,你們就能放棄找我報你們師妹的仇?”
“當然!”師弟見柳如紜似有松口的跡象,想也沒想立刻應是。
柳如紜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視線從師弟的身上轉到那位還沒表態的大師兄的身上。
“這位?”
他一臉焦急,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拉了拉師弟的手臂。
“師兄,這沒有什么好猶豫的,就算九泉之下師妹知道了也會理解的,更何況,待你我二人拿到龍髓,飛升成仙后,未償不可復活師妹!”師弟堅定道。
人死不能復生,如此大話被他說得胸有成竹。
可笑!
他大師兄就好似仿佛被勸服了一般,朝柳如紜點頭,表示認同這場交易。
柳如紜憑白了瞧了這一場笑話,笑道:“我憑什么信你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出爾反爾?”
“可立心魔誓!”
師弟此話一出,那大師兄也沒有反駁,只看向柳如紜。
人修想要飛升成仙,若是不走龍髓這一捷徑,非歷心魔劫不可,以心魔立誓,乃是修士最重的承諾。
所以,這對師兄弟,為了得到游鴻的龍髓,當真的是一點都不曾顧忌他們的師妹死在了星河劍下。
柳如紜笑了,笑意不達眼。
“還不知諸位師承何人?”
這對師兄弟對視一眼,似乎想起了某些東西,竟有所顧忌,沒有回答柳如紜。
“若你們拿到龍髓,心魔誓對你們根本沒有任何約束力了,還不如告訴我你們師承何人,若是你們出爾反爾,我便打上門,問你們師尊討一個公道。”柳如紜一臉認真道。
倆人還是不答,約莫是有隱情?
“你們連師承何人都不說,我如何敢信你們?”柳如紜佯裝被惹怒,氣憤道。
半晌后。
“家師水天。”
柳如紜一臉狐疑,水天?
未曾聽說過九州大陸有這一號人物,能教出倆個實打實得渡劫期弟子,并用仙丹靈藥堆砌出一個渡劫期,絕非常人。
這樣人斷不可能在九州大陸無名無姓。
他們隨口說的一個名字,想糊弄她?
等等,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
柳如紜思索了一會,驚!
昆侖弟子!
水天和方葵一樣師承風虛道人!
“不可能,昆侖滿門皆隨風虛道人殉葬封魔大陣,無一生還!”柳如紜第一反應就是反駁,可話音剛落,她又想到活在四荒的方葵。
那對師兄弟明顯早有準備,道:“家師是曾師承風虛道人,但在仙魔大戰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