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微笑著,欣慰地看著舞著昆侖劍法的柳如紜。
本就飄忽的身形開始像沙一般一點一滴流走。
柳如紜收劍。
水天已經猶如一縷白煙隨風散去。
再無蹤跡。
他已經知道了柳如紜重建昆侖,也看到了昆侖劍法在柳如紜身上得到傳承,他對這個世間再也沒有留戀。
因此,他選擇追隨他的道去了。
這對于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柳如紜明知道水天絕對不會喜歡以現在的模樣被困于此間,不得自由。
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可到底心口還是泛起酸澀。
低沉了一會,柳如紜強行打起精神,提劍返回昆侖。
小魚兒不知為何至今未醒,甚至連人形都無法維持。
游鴻的傷就像一座山壓在她心頭,令她無時無刻不在擔憂。
一路順利抵達昆侖。
柳存希和溫豆豆已經在山門口翹首以盼許久了。
“師尊!”倆人見到柳如紜歡喜地喊她。
一段時間不見,他們二人也有了些許變化。
柳存希長高了,肩背似乎也更寬厚了,能抗下昆侖大弟子的責任了。
溫豆豆就更不用說了,臉上的嬰兒肥褪去,整個身子都抽條了,如今身姿婀娜,儼然變成了一副少女模樣。
她看見柳如紜后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令人瞧了就心生歡喜。
溫豆豆也快要成年了吧?
柳如紜心中掐算了一番,快了。
經歷越多,柳如紜就越是能將自己所思所想隱藏起來,她已經習慣了。
“師尊,我好想你??!”溫豆豆先是熱情的表達自己的思念,然后又關心起游鴻的傷勢。
柳如紜也不知游鴻傷勢如何,這要藥師看過才知道,于是她輕輕地揉了揉溫豆豆的毛絨絨地發頂,抬腳往里走。
邊走邊對柳存希道:“你找的藥師在哪?”
溫豆豆和柳存希趕緊跟上。
師徒三人一邊走一邊談論關于藥師的事情。
原來,這藥師是慕昆侖之名而來的,已經在昆侖呆了些時日了。
平日里大家伙受了傷或是身體不適都是請她看診,醫術了得。
說完這些,柳存希偷偷看了柳如紜一眼,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绷缂嫷馈?
柳存希卻道:“師尊您見過就知道了?!?
見狀,柳如紜點點頭,并未再多言。
他其實想說,阿暮藥師有些奇怪,終日一襲黑袍從頭罩到腳,半張臉還帶著面具,似乎深怕被人認出來。
若不是他與之相處了些時日,也算知道藥師看起來怪異,其實人極善良,醫術也極為高深,他也不敢讓其為游鴻看診,畢竟游鴻的身份特殊。
回到住處,柳如紜將夜鉉中的游鴻放出來。
游鴻如今化出本體,體型過大,無法安置在床榻之上,柳如紜只能在地上鋪上被褥,將他放在被褥之上。
溫豆豆瞧見昏迷不醒的游鴻,眼眶內當即就蓄滿了淚水。
柳存希知道游鴻受傷了,卻沒有料到會傷的這么重,連人形都無法維持。
很快,柳存希讓人去請的藥師來了。
“出去說?!绷缂嬚f完就率先出去了。
溫豆豆喊住她,道:“師尊,我留在這照顧小魚兒。”
柳如紜點點頭,沒有拒絕。
柳存希則跟著柳如紜去見藥師了。
轉角過后,柳如紜瞧見了站在待客廳中女子的背影。
明明此人整個人都被罩在黑袍之下,明明柳如紜眼睛并未痊愈,只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