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紜雖說早有準(zhǔn)備,可萬劍防護(hù)陣剛起就被擊碎,是她沒有料到的。
此時,花泗水的修為已瞬間提至渡劫期!
柳如紜了然,看來她猜的沒錯,橙花樓確實是用了某種手段強(qiáng)行提升修為。
這種逆天而為的手段必然不可能長時間維持,肯定有時效限制,也許還有后遺癥。
也許是精疲力竭?還是修為損傷?抑或是壽命有礙?
柳如紜胡亂猜測一番,并不能確認(rèn)。
不過她敢肯定的是,她根本不用和橙花樓的人拼個你死我活,她只需要拖,拖到他們的修為暴漲的時效過去,她便可不廢吹灰之力拿下橙花樓!
打定主意,柳如紜就只躲避花泗水的攻擊,并沒有進(jìn)行反擊。
花泗水不但服用了秘藥讓自己修為暴漲,更有七色蓮的加持,身上還有各式法寶,攻擊強(qiáng)度直線提升。
柳如紜不慌不忙,輕松躲開花泗水丟過來的不知名法器。
法器爆開,躲避不及的眾人被殃及池魚,身上衣物都被濺射的火苗燒了起來。
即便如此,卻還是連柳如紜一根發(fā)絲都沒有撩到。
隨著時間的流逝,花泗水愈發(fā)急躁。
忽然,他停下了密集的攻勢,又將體內(nèi)的七色蓮召了出來。
柳如紜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看他還想使什么花招。
只見花泗水竟赤手握住了劍刃之處,任由他的劍割破手掌,鮮血盡數(shù)滴在七色蓮之上。
七色蓮正如其名,有七種顏色,七片花瓣,每一朵花瓣的顏色都不一樣,在霞光之下更顯美輪美奐。
七色蓮的每一片花瓣都不可或缺,它們相互襯托又相互制衡。
在整朵七色蓮都染上花泗水的血液后,七色蓮被徹底染成了鮮紅色,再也沒有除了血色以外的顏色。
血色的七色蓮妖異極了,只是看著就無端令人產(chǎn)生一種難以形容的不詳感。
柳如紜也不例外,她盯著那朵血紅七色蓮,心中涌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迫使她想要阻止花泗水的行為,不讓他再繼續(xù)下去。
柳如紜僅沉思了一瞬,手握星河劍沖向花泗水。
花泗水不躲不閃,甚至沖柳如紜笑了笑。
他的笑,滿懷惡意。
柳如紜被他惡心的笑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她并未收手,“滅生”已出。
花泗水依舊不躲不閃,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一劍落。
花泗水的身影就像是鏡中人,水中月,瞬間化去。
“阿娘!”
柳如紜聽到身后游鴻驚慌的呼喊聲。
她立即回頭。
“鏘!”
一把樸實無華的劍從天降,精準(zhǔn)得將柳如紜身后偷襲的劍擊落。
高蘭萍抬手把劍召回。
“多謝。”柳如紜從來沒有想過正義之顛的人會幫她,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她道一句謝是應(yīng)該的。
高蘭萍對她溫和的笑了笑,沒說話。
轉(zhuǎn)頭卻對花泗水道:“不知花一君,為何不曾前來?”
以為必殺的一擊竟然被人破壞了,花泗水惱怒不已,正欲殺之而后快,不想是正義之顛的人出手了,他心中頓時一緊。
正義之顛的人怎么會幫柳如紜?
難道他們就不想要龍骨嗎?
這不可能,沒有人能抵擋的住龍骨的誘惑,沒有人能抵擋的住飛升的欲望,沒有人!
聽高蘭萍有此一問,花泗水就明白了,正義之顛不是幫柳如紜,而是已經(jīng)懷疑橙花樓了,可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他未答,只當(dāng)沒有聽見,做出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繼續(xù)攻擊柳如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