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子上了桌之后,就把馮宇準備回大西北發展的事說了。
十七萬的車到了她的嘴里就變成了小二十萬,馮宇準備在若蕪或者三河全款買房子這種連馮宇自己都沒準備干的事也被二嬸子給抖摟了出來。
這是一個農村婦女的宣傳方式,核心目的就一個,吸引媒人,給她大侄子保媒。
二嬸子的觀點是挑花了眼不丟人,沒人上門才可怕,傳著傳著就說不定傳出什么閑話來,不知道怎么就臭了。
至于馮宇想自己找,那是馮宇自己的事,相親是嬸子的安排,兩者不沖突……不沖突。
馮宇終于回憶起了剛才二叔馮德章被二嬸支配的恐懼,低下頭、拿起肉,開始真香表演,跟自己二叔一起,成為了三叔的下飯節目。
莫得辦法,三叔馮德山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且枯燥。
馮宇二嬸是家里的領頭羊。
之前馮家親兄弟三家,有什么事都是馮宇的父親馮德海這位家里的大哥張羅,可自打馮宇父親沒了以后,他們這三大家子就以馮宇二嬸馬首是瞻。
三叔家兩口子一個悶,一個病怏怏的窮開心不管事,二叔倒是明面上的話事人,可惜那唬唬外鄉人還行,秀水村和小北村的人誰都知道,他怕老婆那是結婚前就已經定準了的事。
二嬸子說完,村里的叔叔嬸嬸們秒懂其義,胸脯拍的一個比一個響,都爭著要當馮宇的媒人。
媒人這個職業不管是全職的還是兼職的,在農村的地位都很高,尤其是在被他們撮合成功的家庭,聯姻的兩家得敬著,小兩口年節的禮物那都是不能少的。
當然了,送什么是有區別的,這是經濟基礎決定的。但禮輕情意重,失了禮數是不行的。
馮宇的經濟基礎沒問題,二嬸子剛才已經添油加醋的擺了一遍了,雖然‘放開了說’的二嬸子終究還是沒能描繪出馮宇此刻資產的十分之一。
但就算這些,也遠超大部分上下兩村走出去的年輕人了,這樣的優質資源雖然年齡大了些,可想找對象絕對是不難的,這也是為什么大家拍胸脯的原因。
至于年齡,人家在帝都讀大學,工作收入在帝都過兩萬,年齡大些有什么問題么?……娘家人只能諾諾的答一句‘沒有’。
在這個場合下,馮宇是不敢不愿意的,就算他父母健在的時候,這位二嬸在他的生活中也是母親一樣的人物。
他不僅不敢不愿意,還得兜著,露出純真的小臉一個個感謝拍胸脯的長輩們,那表情真誠的就跟想媳婦快想瘋了的老光棍似的,帶著無盡的感激。
二嬸十分滿意,給馮宇添了一大塊肉,邊上的馮德山差點沒笑場,跟另一邊的媳婦小聲說道“咱這大侄子,帝都沒白呆。”
可能是平時難得這么熱鬧,這一頓飯大家連吃帶嘮的,愣是吃了快三個小時,都乏了之后才慢慢散場,只留下三叔兩口子沒走,喝著茶水一起聊著馮宇,聽馮宇講帝都的一些趣事。
馮宇這是主動掌控話題,要不然他覺得容易讓事情的發展失控。
第二天一早,馮宇難得的起了個大早,雖然此時二嬸差不多把早飯都做完了。
吃過飯,馮宇慢悠悠的轉悠出了村,在這片他闊別了很久的地方逛了起來。
一邊走,一邊溝通甘木空間,開始對這片大地‘查看’起來。
回到大西北這片甘木的老巢,馮宇才知道原來甘木空間毛玻璃一樣的空間壁,其實并不是他一直看到的那樣。
在這片甘木曾經生長過的大地上,透過甘木空間的四壁和地面,他能像查看衛星地圖一樣查看自己身邊近乎十里的空間。
更神奇的是,只要在這個范圍,不要說地上的人和植物,就連地下的砂層、水脈的走向、甚至砂層的含有水分的多少,他都能夠通過甘木的感知,清晰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