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嫌疑人尚英雄的手機里發現了一個已經被刪除的群聊賬號,如果能拿到這個人的聊天訊息或許會對破案有幫助。”
“很難辦啊,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指正尚某就是兇手,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向企業公司提出這種要求。”
“這種事情你們不是最在行嗎?”王一不合時宜的插嘴道,但大家也都被這句話叫的啞口無言。
“叫小周的人去吧,記得客氣一點。”
可以看得出警視總監的不耐煩,因為不管怎么討論最后一定都是需要有搜查員去搞定這件事,討論無非是心理上的一種安慰。實際上只要是稍微有一些嫌疑的人警方就可以要求調查,而這種調查只要警方答應保密,一般的企業機構是不會輕易拒絕的,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機關想要和警視廳唱對角戲。
“再有就是那件衣服并沒有被清洗過的痕跡,應該可以確定就只有尚某接觸過那件大衣。”搜查員緊接著報告。
“沒洗過不代表沒人接觸過,這件大衣不是新的,很難想象上面為什么只有尚英雄一個人的毛發痕跡。而且根據尚某附近的鄰居證詞,說他并不習慣穿大衣,更別提這種黑色的長風衣了。”
警視總監又是滿臉凝重的看著王一,與以往不同的是王一并沒有那種心高氣傲的表情,而是擺出一副與總監共同探討案情的態度。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嫁禍給尚某,然后為了封口又殺了尚某?”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幕后人殺死了第一個被害人,尚某做了幫兇。而在尚某發現事情不對,發現了幕后人要將整件事情嫁禍給他的時候,幕后人為了封口殺死了尚英雄。”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毫無根據的猜測。佐證就只有那件唯獨帶有尚某一個人dna的大衣,以及尚某的死亡時間是在警方掌握了對尚某不利的證據之后。”王一攤著雙手說道。
“那么幕后第三人指使的觀點是從哪里得出來的?”有調查員問道。
“首先尚某并不具備殺人的心理素質和可能,他有著博士學位而且平時為人十分謙遜。其次,如果尚某指使單純的想要殺死被害人他也沒必要留下那么多對自己不利的暗號,那些暗號很有可能是第三人指使他留下的,而作為回報第三人會幫他脫罪。”
“這都是你的猜想,等到有確鑿證據的時候再拿出來討論吧。我們接著探討被害人妻子的證詞,小張你來回報一下調查結果。”
警視總監似乎想要結束這一場沒有意義的探討,而王一也確實覺得自己的觀點毫無立足之處。無奈只能乖乖的坐下來繼續聽著他們回報,一旁的張前輩一言不發,只是在關鍵的時候朝他做個鬼臉讓王一覺得倍感煎熬。
第二次見到錢夫人是在她的老家,錢夫人明顯要比之前顯得更加憔悴。沒看到孩子和娘家的人只有婉瑜一個人在家里等候,王一又一次空手而來覺得面子上很過不去。
因為是在郊區的緣故雖然裝修不怎么樣但院子出奇的大,而且處于即將有可能被規劃到拆遷戶的地區。這是一棟中式的二層建筑,從外面看上去似乎有些老舊但進到玄關卻也眼前一亮,屋子里的擺設竟然都很新。
“因為大哥要搬回來照顧爹媽,家里沒什么好招待您的還請見諒。”
“不不不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才對,其實這次來只是打算核實一下口供,真是太麻煩您了。”
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左手邊就是臥室右手邊有通向二層的小型旋梯,整個房間的格局非常古怪。王一在沙發上坐下,錢夫人沏了茶也在對面落座。
“可以給您的丈夫上一炷香嗎?”
“不必了,況且家里也沒設佛龕。”錢夫人搖了搖頭,伸手去取茶幾上的杯子。
“那么您能再敘述一遍您和趙先生相遇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