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王一啪的一拍桌子嚇了對面的人一驚。
“我真的是偷偷溜進去呀,不信你可以去問那里的工人。下午一點左右他們都在吃飯,根本沒有人注意堆放建材的那一面走廊。”
“我真的會去問,我勸你最好不要說謊。”
“我沒說謊。”
王一死死地盯著他良久,很平淡的說了一句,“繼續說。”
“我給她喝的水里面放了安眠藥,大概是在晚上九點鐘左右她就睡了過去。然后我大概是在十二點前后殺死了她,收拾完畢我一直等到第二天的電梯開通才從三層下去。”
“乘坐電梯的時候也沒人發現你?”
那人依舊搖著頭,“沒人發現。”
“那塊石頭你有印象嗎?為什么要在她的懷里放一塊石頭?石頭上刻著的文字又是什么意思?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石頭?”那人詫異的抬起了原本低著的頭,想了好久才說,“哦,因為我害怕血會越流越多,就隨手將那塊石頭放在了她的大腿和胸口之間,我覺得可以阻止血液的流動。那時候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覺得血不停的流出來有些害怕。”
“你還擦去了刀子上的指紋?”
那人立即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我沒有,我當時將刀子裹在了毛巾里,或許是那個時候將指紋蹭掉了吧?我那個時候緊張的要死,只顧著收拾東西離開。”
“你收拾的還真干凈啊!”王一狠狠地說,“如果不是你來自首警方到早上為止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你敢說你沒做任何偽裝嗎!”
那人只是搖搖頭,大概是律師告訴他在什么地方要保持沉默。
王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吸完了最后一根煙,“我們會將整件事情的經過查得明明白白,我勸你還是盡早說出真相。”
關上門之后王一似乎覺得有什么話忘了說,又將門欠開一條縫隙,“如果有人指使你這么做的話,我能保證你的刑期不會超過十年,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從屋子里出來之后空氣明顯好多了,那小屋里沒有窗戶只有兩個不大的換氣扇,要是坐著五六個人真的很難呼吸。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因為他很明顯的知道這個人在隱瞞什么東西。難道這個人有什么把柄在其他人手上?為什么他要死死地咬著獨自作案的念頭不放呢?王一決定先去拜訪他的家人,首先王一從調查員那里了解到兇手趙天天有一個親姐姐,家中父母都還健在,平時和舅舅的來往非常密切。按照調查的難易程度王一決定先從他的姐姐開始,趙某的姐姐已經三十出頭在一家電子元件廠工作,領著普通工人的薪水目前還沒有結婚。一想到最近的婚戀趨勢三十歲沒有結婚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今天不是雙休日所以王一直接開車去到一家名叫紫光的電子元件廠的生廠車間。
車間的噪聲非常大即便如此也應該是通過了安標準審核,不過在如此巨大的噪音下工作對于身體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并不僅限于大腦對于聲音的接受能力,還有內臟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這一點已經有科學家在進行深入研究,所以在結果出來之前工廠噪音并沒有受到嚴肅的關注。
工廠的前臉十分氣派辦公大樓也粉刷的很新,但是一到后面的生產車間便有一種天差地別的感覺,雖然算不上坑坑洼洼,但很多地方的墻體已經開始脫落了。與主管打過招呼便有人帶著他來到了一條組裝生產線上,那人喊了一聲趙姐便有人回應,似乎這里只有一個人姓趙。但也有特殊情況,有些公司里的老員工也會被以姓氏加一個姐來作為尊稱,似乎是對其資深的一種認可。
被叫做趙姐的人熟練地將防靜電手套仍在置物架上朝這邊看了看,應該已經有刑警通知過她最近會有人來拜訪。趙姐并沒有什么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