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迪一拍腦門,“這是我的室友黃秋雅,年齡23未婚,正在找男朋友。這位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王一,額,應該也沒有對象吧?”
黃秋雅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嘀咕,“您別給撮合,我要是和他在一塊指不定捅多大簍子呢。”
“哎呦我就隨口一說,你看你還上道兒了,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你有心了吧?”
“去去去沒空管你,開車開車。”
兩個人在前后座打鬧了一番完不顧副駕駛上的王一,戰斗平息之后黃秋雅啟動了車子,對著大爺招了招手但是大爺似乎沒有注意到她,而是沖著王一揮了揮手。
“哎,就是有面子啊,連門衛老大爺都照顧。”,秋雅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去拿放在車前面的煙盒,然后熟練的抽出一支放進嘴巴里“哎,你說我要是嫁給一哥,是不是也能威風凜凜的?”
小迪在后座玩著手機,眼睛也沒抬,“你沒看那些警匪片嗎?一般都是刑警的老婆被抓走迫害,然后刑警奮發圖強抓住兇手嗎?”
秋雅打了個哆嗦,“那還是算了吧,小命兒最重要啊。”
“我現在可以帶著孩子走了嗎?”,純子的眼神中帶著一股莫名的鑒定,即便是老院長也得讓她三分。
“既然大致的時間都已經定下來了,我們會盡可能的配合你們,如果有特殊情況我們會先行通知。那么今天沒什么事情,就帶著孩子出去轉轉吧,一定要注意安。”
從護士手里接過礫夢,才幾個月不見礫夢好像又長高了不少,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小礫夢變得越來越漂亮了。一個十歲的孩子按道理應該已經上小學三四年級,但因為她沒有辦法儲存任何記憶,學習對于她來說便毫無意義,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她可以融入到集體當中。
雖然這所醫院枯燥無味,但對于沒有任何親人的她來說這里就是她生存的根本和依靠,離開這里就無法生存下去,所以必須忍受庇護所所帶來的痛苦。就好像生長在小腿上的毒瘡,最開始你拼命地想要將它從你的身體移除而不停的努力,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漸漸地成為了你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每個人的身體里都有著無數個毒瘡,這些毒瘡侵蝕著人們的心智但也鞭策著人們活下去。作為苦苦掙扎的人只能祈求在毒瘡蔓延身之前結束生命,或者像是某些哲學大師一樣終生為痛苦的思想所困擾。
哲學家是痛苦的,他們巴不得世界不需要他們,但是事實恰好相反。即便是千百年前提出的觀點在如今看來也是那么的直指人心,說明了即便是人們已經意識到了毒瘡的所在和根除的辦法,但人類依舊與之狼狽為奸。如果黃泉下的哲人們有靈,定將承受比十八重地獄更加痛苦的煎熬。
“礫夢最近有沒有很乖呀?”
坐在副駕駛上的礫夢特別好奇這輛新車子,東摸摸西摸摸的好像又恢復了之前的好奇心。頭發梳成了兩條麻花辮甩在身后,大概是哪個別出心裁的護士閑著無聊做的吧。
“我想回家。”
“哎?”
在純子的記憶力小礫夢自從見到自己,再到經常帶著礫夢出來玩,不管她是不是對自己毫無印象,卻幾乎都沒有提起過回家的字眼。
“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呢,護士姐姐說明天就送我回家,但是我覺得明天也不能回家。”
礫夢的家么?應該已經被變賣財產了吧,畢竟公司破產老板丟下孩子跑到國外。那些護士大概是覺得只要礫夢睡熟過去一切就都會被她忘記,所以說是明天就帶著她回家,或許不算是一種欺騙。
但是對這樣的孩子撒這樣的謊,真的不能算是欺騙嗎?還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善意的謊言?這樣的謊言又有什么意義呢?
“下個星期一姐姐就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