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高中的課程告緊王一沒有時間再去將這座城跑完,他只能在上學和放學的路上捏著手表,計算著如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家。哪里的行人最少,遇到成群的行人應該如何處理,計算紅綠燈的時間來節省體力。就這樣過了三年,王一的訓練依舊沒有停止,一開始他會在校門口買午餐,再到后來他會跑到轉角處的小吃街買幾個包子。
一年以后的中午他每天都會跑兩三公里再走上一段時間到更遠的地方去吃午餐,然后大汗淋漓的往回跑。也正是因為路途遙遠,偶爾遇到道路不通暢的時候他就會遲到,往往遲到之后他回去校門口的小賣鋪買一瓶冰涼冰涼的礦泉水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喝。再往后他就畢業了,畢業之后如愿以償的來到了警官學院。
只是這里和他想象中的地方完不同,這里不注重訓練反而注重文化課,王一對于文化課不只是單單的厭煩,而經過這十幾年的寒窗苦讀變成了反感。在別人讀書的時候他就去訓練,一開始繞著操場跑,再后來朝著大海跑,在海邊奔跑的時候他喜歡大聲的喊,反正周圍也沒有人。海風很大,每次在海邊跑回來都會搞得灰頭土臉,學校的洗澡堂太貴,他就弄了一個大水桶和一個橡皮管子連接的噴頭。
噴頭的下面有一個腳可以踩上去的踏板,一踩就有水從桶子里面經由管子再從噴頭淋出來,就這樣王一沒花一分錢而洗了一個夏天的冷水澡。秋天還可以忍耐,但到了冬天王一就只能乖乖的到澡堂子繳費。好在冬天流汗不多,洗澡的頻率也不高,但那對于王一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王一一邊跑一邊嘴里不停的叨咕,“我就是大學最后兩年沒怎么鍛煉,結果白白荒廢我七八年的辛勞。”
一郎沒搭話也許他的體力已經不允許他說話了,王一索性也閉上嘴繼續跑,就這么跑了大概十幾分鐘。一郎忽然慢了下來,王一以為他又發現了什么也跟著放慢了腳步。走到近前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家伙真的跑不動了,這才十幾分鐘啊,王一打著哈哈和一郎一起慢跑。
忽然王一路過的一塊玉米地仿佛有什么動靜,王一漸漸的放慢了腳步狐疑的朝后面看,越發的覺得方才這里動了一下。而且看外面凌亂的樣子,正在王一打算探頭進去看的時候里面忽然發生了變化。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人開始瘋狂的朝著玉米地深處鉆去,王一也意識到事情不對立即裹緊衣服鉆了進去。一郎跟在后面行動的非常遲緩,人的身體要比苞米桿兒的縫隙小,所以每一次移動都要將苞米桿掰向兩側。
再這樣舉步維艱的玉米地里,或許從上頭的鳥瞰圖來說兩個人的距離并不遠,但想要追上前面的人卻要費一番功夫。王一不停的撥開面前的玉米桿,但就是這么十幾米的距離漸漸地王一覺得他把人跟丟了。耳畔只有淅淅索索的玉米葉被撥動的聲音,完看不到哪里在動更無法確定那人的方位。這時候一郎從后面趕了上了他已經被掛的滿臉口子,一頭撞在了王一的后背上才停了下來。
“哎?前輩怎么停下了?追到了?”
王一不管他說了什么靈機一動,使勁按了按一郎的肩膀。一郎也知道王一的意思矮下身子讓王一騎在脖頸上,然后一牟勁兒把王一向上面退去,因為王一個子很高體重也很大,才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一郎就有些堅持不住。不過也就是這三秒讓王一再一次確定了逃犯的位置,從一郎的脖子上下來之后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
“你在后面跟緊了!一會說不定還會用到你。”
“還來?我說前輩,你總這么搞我有點吃不消呀,實在不行我上吧?”,一郎喘著粗氣跟在王一身后。
在前面的王一沒有回他的話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壓根沒想聽,就算聽見眼下這個狀況也不太可能回他的閑話。王一朝著方才定位好的方向追逐,一路看著面前的苞米桿彎倒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