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姐臉上有了些笑容管家也很開心,“老夫很久沒見小姐沒這么笑過了,看來你們兩個人很投緣。不過老爺在天之靈沒散,大家還是先以找出殺害老爺的兇手要緊,你們先聊,我去煮咖啡。”
“不用麻煩您。”
跟來的兩位刑警大概覺得自己太沒有存在感,這會兒插了一句。
“要的要的,不麻煩。小姐今天也是不加糖嗎?”
“當然啦,我最近在減肥不要給我吃甜食。徐叔一會兒要是有人送快遞記得幫我簽收一下,如果快遞員不能送過來麻煩您開車到鎮上取一下。”
經過方才的一通折騰小姐的臉上似乎沒有那么僵硬了,而小姐本人一看到王一的臉就情不自禁的想要笑出來,無奈只能背過臉去看著右手邊的大門。另外兩名刑警只得將錄音筆里面的信息刪除重新錄制,對于王一并沒有一個太好的印象。也難怪,在不清楚王一的辦案能力之前就見識到了他強大的搞怪功底,任何人都會覺得這位刑警簡直太不靠譜。
在警視廳的那段時間王一已經變得非常的體制化,奈何方才回到三好街幾個月就重新變回了這副天地不怕我行我素的模樣,并且比之前的王一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僅更加的不守規矩,搞怪的花樣也多了起來,得益于他這張看起來十分嚴肅的臉,每次突如其來的搞怪都能圓滿成功。
“快遞不能送到這里么?”
“想什么吶,快遞只送到鎮上,這邊山上就只有我們一家。”
說到這里王一才想起,這棟別墅在一座小山包的背陰處,四周樹木林立只有一條水泥鋪的道路連接到外面的板油馬路。一般來說這種地方只適合度假,但范老爺性格孤僻不問世事,所以幾乎常年住在這里。小姐如果當天回家,那么頭一天她肯定沒有去學校,因為從這里到學校至少要走半個小時的水泥路轉兩個多小時的大巴車。
老爺自己能開車小姐又不需要他車接車送,所以老爺雖然有幾輛車子停在車庫卻沒有專門雇傭司機。如果在外面喝酒就會在那之前請一位代駕司機,或者干脆住在外面,老爺子一輩子不能說完的遵紀守法但酒后駕車的情況卻是一次也沒有,大概可以理解為有錢人的惜命心理畢竟命沒了什么都沒了。
王一眼看窗外,門前只停著王一的車子和方才兩位刑警的車,于是開口詢問。
“晚櫻小姐您是怎么回家的呢?”
“坐大巴車到鎮子上,然后叫出租車送我過來。”
“出門的時候呢?”
“打電話呀,實在沒有的話我會自己開車出去。”
“您還沒有駕駛證吧?”
“有沒有人來查,怎么樣,你還要逮捕我嗎?”
王一聳了聳肩,“我不是交通警察,這事兒不歸我管,還是說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吧。”
小姐經常很晚才睡,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屋子里做什么。正因為睡得很晚,所以在清晨案發的時候她什么也沒聽見。唯一能夠的消息就是昨晚老爸和那個袁二爺聊了很久,應該也是在十二點以后才陸續回到房間睡覺。老爸一喝酒就喜歡跟別人吹噓,袁二爺喜歡拍馬屁自然也跟著他看那些畫。
“十一點鐘左右的時候他們在我門前議論,吵得我難受所以開門罵了他們一句,所以時間記得很清楚。之后聲音小了很多,大概一點鐘我去過一次衛生間,那時候大廳里已經沒有人了。”
“也就是說他們應該在一點鐘左右各自回房間睡覺對嗎?”
四小姐想了一會兒說,也不一定。范老爺雖然不精通桌球但十分喜歡桌球,老管家有事沒事也要陪著他打幾桿,家里來女客更是要打到很晚。那時候的大堂沒有開燈,也有可能是到他自己的屋子和姓袁的打桌球啦,你可以問問徐叔,說不定他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