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櫻小姐大概是覺得這條項鏈原本就是媽媽的東西所以才把它放在了母親經常使用的首飾盒里面,看著面前的保險箱王一用指關節敲了敲仿佛敲在一塊鐵托上,恐怕這保險柜就算用什么特殊手段切割也得費一番功夫。
“現在這里放著什么?您知道嗎?”
老管家沉吟一聲,“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密碼只有老爺一人清楚,如果非要說還有誰知道的話。嘿嘿,也就晚櫻小姐和故去的老夫人有可能清楚。除此之外,就算是最值得老爺信任的老大范忠華也不清楚保險柜的存在。”
這個家庭還真是奇怪,似乎這一家人不是一家人反倒是對立的關系。其實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樣,雖然是一個父親所生但終歸不是一個母親,老大忠華的母親還建在,按道理來說他們和范家已經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家庭了。老爺之所以還這么照顧老大恐怕也是出于血緣關系,在本國血緣對于親情有著很深刻的重要的凝聚力。
“我們得想辦法把它打開。”,王一摸索著下巴對老管家說。
“可四小姐未必同意啊。”
“如果小姐知道密碼最好不過,就算她不知道或者不告訴我們密碼,我們也會想辦法打開它。”
老管家嘿嘿一笑閉口不言,大概他是清楚王一和小姐的關系,以這層關系來看他是固然不會強硬的要求小姐打開保險柜,當然如果里面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最好不過。可他也不能忘記老爺曾經說過的話,老爺說他有一個秘密至今也沒能和四小姐講清楚,有生之年他是沒有這個打算所以把所有想對小姐說的話都寫在了遺囑里面,但愿小姐在他過世以后能夠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老爺是這么說的徐福也是這么聽的,不過遺囑已經交給了律師上面并沒有什么特別對四小姐說的話,所以徐福老管家就想那封寫給晚櫻小姐的遺囑會不會就鎖在這個保險柜里面呢?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恐怕小姐也不清楚保險柜的密碼,畢竟是打算死后才對四小姐說,如果被小姐提前發現怎么得了。換個角度來說或許老爺還沒來得及補充遺囑,以老爺的身子骨恐怕再活個十年八年也綽綽有余。
順著老管家的手指方向王一又看到地板發生了偏移下面露出一大塊空白的區域,約莫有三十厘米深的巨大空間。空腔開在桌球案的下面所以不怎么需要害怕被人一腳踩空,下面有涼風吹進來老管家打開窗子就形成了一個詭異的通風系統。當然王一不會愚蠢到認為這僅僅是用來通風的,但具體有什么作用還真說不清楚。空腔雖然很大但人想要鉆進去還非常吃力,勉勉強強可以讓一個不是很健壯的成年人藏在里面。
老管家一翻白眼想要說些什么但又不好意思開口,這個地方同樣只有老管家和老爺兩個人知道。不過不同于王一的預料,這里確實是用來裝人的,但并不是為了什么光明正大的目的,仔細想想把人藏在地板下面任誰怎么說也不會光明正大。
“嘶,老爺過世不久真不該這么揭他的短,但小姐說只要您問我就回答您。哎呀,沒有辦法,該怎么說呢?這是老爺的一個惡趣味,偶爾呢老爺會帶女伴回家來,然后五花大綁的塞進去,有時候塞幾個小時有時候一兩天。咳咳,我這么說,您應該懂了吧?”
王一趕緊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得!別說了,我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
雖然不感興趣但王一有些在意的是這里確實可以藏下一個人,如果當天晚上某個人藏在地板下面?對啊!只要有人藏在地板下面就可以知道老爺什么時候起床出門,可真的會有人愿意這么干嘛?先不說會不會被發現,就這么蜷縮著腿在黑暗的夾層里,雖然通風但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或許可以讓一郎試一試,但代價應該也蠻大的,況且就算藏了進去不從外面轉動機關也打不開這扇門對方是怎么進去又怎么出來的也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