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眉毛一挑對著朱亮說了一連串的日本語聽得他云里霧里,看對方的樣子確實有著日本女人的那種韻味,如果非要讓他說到底是什么韻味大概就是眼睛小吧。日本女人和中國女人站在一起總是能很容易的將她們區分開來,但又不清楚是因為什么而區分開來的。
這時候不清楚是誰開了一下后門一股冷風吹得他直打哆嗦,看了看還剩下半瓶的啤酒也沒了什么興致,將杯子里的最后一點兒干掉就準備起身離開。屁股剛從椅子上挪開身旁的女人忽然伸出手將他拉了回來,朱亮滿臉疑惑但這么站著未免有些太顯眼,于是坐了下來面朝這位女士。
“小姐您有什么事?”
女人喝掉最后一口白蘭地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舔,曖昧的問,“小哥兒,你是三好街警局的刑警對嗎?”
小個子朱亮點點頭,不明白對方什么來意,只聽她繼續說,“你們局里有一個日本人,叫柯林一郎的,你認識嗎?”
朱亮又點了點頭,更加疑惑了,這時候對方就問一郎的下落。朱亮提高了警惕,但轉念一想兩位都是日本人難不成是一郎的朋友?一郎經常跟在王警官左右所以朱亮也算熟悉,一郎被調到臨縣處理謀殺案一事他也清楚只是不能這么隨便的告訴她。
于是朱亮再一次落座,將剩下的半瓶啤酒倒進杯子,側著身子一只胳膊撐在吧臺上,“您和一郎是什么關系?找他做什么?”
“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想必你們也不是很熟吧?如果他在中國的話,是不是和那個刑警王一在一起,身邊還有一個叫做長峰重樹的中國人?”
“哦?王一是我們帶隊的頭兒,長峰什么的我不認識,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是誰?”
女士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水單上,漫不經心的說,“都說了是朋友嘛。”
“那你找他做什么?”
“老朋友敘敘舊不行嘛?你告訴我一郎現在在哪里,我就送你一份大禮。”
什么大禮?朱亮剛想問突然面前的夕子不知從哪里翻出一枚小鋼珠,噠噠噠在桌面上彈了幾下滾到朱亮的面前,原本就神經緊繃的朱亮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這一顆小鋼珠與車胎里面的被別人惡作劇的小鋼珠一模一樣,可朱亮立即就反映了過來。
壓低聲音說,“你跟蹤我?”
“我可沒跟蹤你,只是碰巧遇到你罷了。想知道這東西是怎么來的就快點告訴我一郎在哪,反正又不是什么機密白賺錢的買賣你還不做嗎?”
朱亮一想也對,王一和一郎到臨縣辦案整個警局都知道,王一不在的這段時間警局輕松了不少,這樣的大人物離開任何人都會有所感受。于是就一五一十的將范家大宅的地點和夕子說了,順便還附送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他們是怎么被叫到范家大宅又是如何遇到了困難。
一口氣說了十幾分鐘然后干掉了最后半瓶啤酒,朱亮酒量不是很好已經有些暈暈乎乎,就問這小鋼珠到底有什么來歷。那叫做夕子的人卻只是微微一笑拋來一個媚眼,嘴唇輕輕地動了動。
只聽她對朱亮說,“不要管這件事,明天偷偷地到修理鋪換一只輪胎。”
“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東西到底什么來歷,為什么不要我管?”
女人起身要走,正在從錢包里取錢,一邊應付說,“我說過會送你一份大禮,又沒說會告訴你它的來歷。不過小哥兒,照我說的做對你絕對沒有壞處,況且你就算調查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時候女人已經付過錢,吧臺上整整齊齊的放著零鈔原來方才她是在看酒水的價格。
那女人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后仰,那倒著的臉朝他笑了笑,原本可以說清秀甚至有些美艷的臉竟然變得如此恐怖,只聽她說了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