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不害怕王一提出多么棘手的問題,因為只要王一提出來就說明至少還有解決的辦法。可現在王一一聲不響,一郎心里清楚這是因為即使王一說了也無濟于事,兩人完全那他沒轍。
過了好一會兒萬一才泄了氣,“呼!但愿別演變成兇手挾持人質的情況。”
“你在擔心這個?”
王一點點頭,兇手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挾持人質無疑是最棘手的情況之一,江南箭俠的案子已經充分證明了狙擊手想要擊中一個挾持人質的暴徒并不容易。別看那些狙擊手在各種比賽里能打多么準多么遠,甚至比賽里的移動靶和實況模擬訓練也都沒有問題,可現實中是另一碼事。當你槍口同時對著人質和兇手,槍口有所保留就會有一槍落空的危險,槍口無所保留就會有擊中人質的危險,而且如何隱蔽更加考驗狙擊手的頭腦。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一般的狙擊手都會選擇有所保留,即使沒有擊中兇手也不會擊中人質,只要不擊中人質狙擊手就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不過即使是這樣,一槍落空以后人質的存活率也會大打折扣。
王一雙腿伸直身子向后仰,椅子被欠起了兩個角,一邊吐著煙圈一邊說,“你聽過江南箭俠的事情吧,那個用反曲弓在五十米的距離一箭射中兇手的案子。幾年過去了還沒有找到那射箭的人,我敢斷定如果沒有那一箭人質肯定不在人世了。不過就弓箭運動員說,在那個距離使用反曲弓而不是復合弓,命中率不足三成,況且對方還不是登記在冊的奧運會弓箭運動員。”
“你想說什么?”
“我在想,如果當時那箭射中了人質,現在又會是什么一種呼聲呢?我當時提出這個假設,正要進行討論的時候警視廳封鎖了全部消息,整個案件到這里就算結束了。方才腦子一熱又想起來,或許我們可以重啟這個課題。”
“如今風頭這么緊張你就不要亂來啦,這次行動事關三國上頭不會讓你胡作非為的,聽我的呢咱們只管好好配合能辦則辦,不能辦就想辦法推脫責任,畢竟人家fbi都搞不定的人我們搞不定也不算丟人。”
只是王一心里還是不服氣,正如同方才一郎所說的,如果不能盡快逮捕兇手必定會出現受害者,并且從殺人犯以往的作案頻率來看至少要死兩個人他才會考慮收手。
不過僅僅憑借手頭這些資料想要逮捕兇手依舊是非常的不現實,鑒于對手晝伏夜出的行動習慣恐怕今后的一段時間要到倒時差了。王一揉了揉眼睛,在范家大宅消耗了太多體力如果現在不抓緊睡一會兒恐怕往后也沒什么機會了。
一郎倒是很精神,畢竟這兩天他除了打掃房間什么也沒做,這會兒提議到,“有段時間沒見長峰啦,要不要通知他一下?”
王一從椅子上站起來躺倒在沙發上,側著臉嘟囔,“別找他啦,怪麻煩的,那家伙這么多眼線如果他感興趣自己就會先上門來。但愿別在我睡覺的時候過來。”
話音未落真的有人敲門,兩個人對視一眼一郎明顯看到王一的嘴角在抽搐。看王一的樣子應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于是一郎起身開門,事先朝門洞里看了看,是個女人。
開門一看原來是隔壁的鄰居,手里提著水果籃子里面裝著切好的哈密瓜。
“唉?王警官呢?”
一郎讓開神位一指沙發,“可能太累了不太方便,您有什么事?”
女孩一仰頭,“沒什么,切好的哈密瓜給你們送過來嘗嘗。”
送走女孩一郎原本想要將水果放進冰箱但轉念一想冰箱沒插電,打算和王一吃了吧,一抬頭的功夫他已經睡死了過去。無奈一郎只能從臥室找出一條毯子給他蓋上,蓋好以后自己也覺得頭有些發昏,吃了點水果也到臥室睡了。
另一面長峰每天過著百無聊賴的生活,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