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害怕你來搗亂所以才把你支開,否則這場戲可就真的演砸了。”
呸,徐警官將煙頭吐在地上用腳踩熄后跟著蹲了下來。王一將那些小鋼珠一個個捧在手心然后從指縫滑落,誰能想象得到這些小鋼珠里面全是價值不菲的鉆石呢?很明顯,徐警官是知道的,他不僅僅知道還偷偷的給這些鉆石掉了包。
王一有些頭昏腦漲,他不明白徐警官說的演砸了是怎么一回事。對方邀請他去喝杯咖啡然后將背包背在了自己身上,王一迷迷糊糊的跟著他來到一家不能算是咖啡店的咖啡店。咖啡店沒有招牌,走進房門才發現這竟然是一棟民宅,雖然佇立在眾多商戶之中但它確確實實不對外經營。
店內大多是一些歐式裝修,并不算昏暗但也給人一種幾個世紀以前的懷舊感,徐警官脫了外套示意王一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隨便坐,這里的店老板是我當年的戰友。”
“你當過?”
“沒錯,當過幾年,怎么樣看不出來吧?”
王一用鼻子哼了一句,“確實看不出來,當過,竟然還能養的白白胖胖。”
“我天生曬不黑。”,徐警官將手機放在桌面上。
說是店老板并不算準確因為他不是開店的,這位身高雖然沒有王一高但也不下一米八的個頭,如果有人看過阿甘正傳的話,那么就可以把他想象成阿甘的翻版。一副像是白種人的臉孔,高鼻梁,嘴唇稍微往上翹。不像是本國人但確實是是本國人,非要說應該是山東一代人。
聽說他在邊疆守衛邊防線足足十年有余,歸來以后老家房屋拆遷,他沒有做生意的頭腦于是將門市房裝修成了居民房。好在憑借著本國頒發的特殊補償款生活可以維持,他在一次小規模沖突中失去了左手。
“老友,越南的咖啡還有啊?”
王一以為他是在呼喚老友,實際上這個失去左手的男人名字叫做孫有,聽起來便成了“老友”。徐警官要比王一大十幾歲,這個孫有大概也比徐警官大十幾歲,算起來應該有四五十歲的樣子。從徐警官說話的大聲來看,他的耳朵也許受過傷。
果然,老友的聲音也很大,“有!怎么想起來到我這兒了?”
“路過,和同時談點兒事情!你過得怎么樣?”
“拖本國的福,除了手被打掉了、耳朵不怎么靈便、高原生活導致的腰酸背疼。呵呵,除了這些零部件不頂用之外都還說得過去。”
呵,這家伙。失去了左手,耳朵大概也是因為常年在高原導致失聰,再加上常年鍛煉導致的腰腿關節老化,竟然還能說得如此輕松。雖然這些補償款足夠他衣食無憂甚至有些小資,可看看他渾身上下還有哪塊是好的呢?這家伙,一輩子全都為本國奉獻啦!雖然他只在邊疆十年,這一輩子對他來說已經可以看到了末尾。
人,最可怕的不是多么失意,而是一打眼,余生一覽無遺。
“你的朋友怎么辦?”
王一打了個哈哈,“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一次被您拖住總不能每次都被您的小伎倆拖住不是嗎?”
說句實在話,王一確實忘了安排一郎做什么,方才匆匆忙忙的擠進來幾乎忘了身后還跟著人。這會兒一郎沒打電話過來王一也覺著有些不對勁兒,但在他的面前還是要裝出鎮靜的神色。快速的撥動幾下手機給一郎發送簡訊,很快得到了一郎的回信。
看過簡訊王一的臉色有些難看,抬了抬頭問道,“你和那個叫做島田蘭的人有什么來往?”
“哦?”,徐警官琢磨了一陣子,“想必是您的朋友出事了吧?放心,他現在非常安全,只是需要一個人去幫助他一下罷了,我想您的朋友已經在做這件事啦。”
恩?長峰出事果然和這家伙有關系,長峰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他去島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