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吧,宅男正在鼓搗他的筆記本電腦,畫面是一張手機熒幕的圖片。原本畫質就不高,再加上手機屏幕的亮度又太大,導致畫面幾乎只呈現出一塊白色的區域。經過宅男的一頓修復還是沒能完全顯示出上面的文字,提高對比度以后,零零星星的倒是能分辨出一些了。
“研究得怎么樣?”,王一從后面拍了下方正的后背,忽然他想到有一位諧星也叫作方正怪不得這么耳熟。
宅男扭過頭,“只能解析出來幾個字,我分析大概有這么幾句話。”
宅男指著一旁紙條給王一看,便簽紙上寫著幾句話,有些字用紅色的筆做了標記。第一句是,下午八點半以后去接你,其中八和接兩個字用了紅色標記。第二句是,到金鳳寺兜兜風,其中金和寺還有風字用紅色的筆做了標記。第三句是,不知道,三個字全是紅色標記。
“標紅色是已經可以確認的字,黑色是我根據字間距推測出來的對話。”,宅男蠻自信的說,“從對話框的數量來看幾乎一直是對方在說話,所以對方在八點半這個時間段一定是在不停地擺弄手機。還有就是最后一句話,曉雯發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
“沒錯,這三個字非常清楚。”,然后宅男把處理過的照片給他看,“你看輸入法的上面出現了幾個表情包對吧?我們的輸入法是一樣的,如果想要觸發這樣的表情包聯想,發送的消息一定是不知道三個字。”
因為短信界面沒有頭像顯示,所以只要一段話超過一行就很難分辨出到底是誰發送的。朱曉雯似乎很糾結似的,經常在界面上打字然后刪除掉,所以也很難通過這樣的舉動來分辨到底是誰發送了消息。
只能說是大致的推測出,當天有人提到了金鳳寺。王一翻出地圖看一眼,金鳳寺果然就在護山村的那片連綿山脈的南面。另外第一句話,宅男推測出的八點半以后去接你,也就是他們約好了在八點半在酒吧見面。當然,嫌疑人沒有進入酒吧,朱曉雯從酒吧出去以后大概是坐上了嫌疑人的車子,之后便一去不復返。偏偏這家酒吧又很隱蔽,從小巷到街口沒有任何人家安裝了監控攝像頭,距離紅綠燈街口又遠,基本上可以放棄追查當天停在門口的車子了,況且嫌疑人未必會把車子停在酒吧的正門口。
兩人討論的功夫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下午兩點多,吃過飯就是三點鐘左右,眼看著一天又要過去幾乎沒什么可靠的收獲。嫌疑人除了公司里的兩名員工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三個人,這才想到可以去朱曉雯居住的小區看看說不定有什么收獲,沒準兒朱曉雯和對門的鄰居比較熟絡也說不定。于是將宅男送到地鐵口讓他自己坐地鐵回家,王一獨自一個人開車去到朱曉雯的住所,期間回三好街分局取到了朱曉雯房門的鑰匙。鑰匙是鑒識科的人從房東手里拿到的,房屋里面的東西做了簡單的調查,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倒是冰箱里還有吃剩下的可樂雞翅,行李箱也是空空的,似乎沒有做什么出遠門的準備。
像這樣普普通通的小區城隨手就能揪出一大把,正門進去保安室里沒人,磁吸式的門一推就開。因為沒有電梯卡所以必須爬到十三樓,出乎意料的是對門竟然沒有住著人家。門前貼著封條王一將其撕掉以后打開了房門,屋子里一股茉莉花香,夕陽從落地窗外直直的照射進來。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女孩自己租住這樣的房子,恐怕去掉房租也不會剩下什么零錢了吧,粗略估計一下這樣的兩室一廳精裝修大概要一千多到兩千塊一個月。就算是兩千塊一個月的話,朱曉雯的薪水是三千五不到一個月,那么剩下的一千五百塊也僅僅夠她吃飯而已。有問題,總覺得有問題,聯系到屋子的主人后王一了解到房租沒過三個月就會按時打到他的微信賬戶上,從來沒有拖欠的時候。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無論如何也得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