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峰吐了口煙,這時候純子才注意到他手里掐著一根女士香煙。
純子毫不客氣的將煙奪了過來,“你竟然抽煙!”
長峰本能的往后一縮手,煙頭燙在了純子的手掌心。純子吃痛將手縮回來,對著燈光看了看,似乎沒什么事。
“純子姐?”,長峰關切的伸過頭去。
啪!
如果大家不是打心底里的朋友,長峰絕對會懷疑純子是不是更年期提前。這一巴掌雖然響亮但并不怎么疼,純子瞪著眼睛,像是瞪著做錯事了的孩子似的。
伸出手純子瞪著他說,“看看你做的好事,學什么不好學人家抽煙?一郎我都不讓他抽啦,喝點酒我不管但是我不喜歡和滿口煙味兒的人說話。”
“這一點我表示贊同。”,一郎繼續他的賣友求榮戰術。
長峰本想要反駁純子為什么不去管管王一,但話到了嘴邊只見純子又揚起了手,只好硬生生的咽回去。手照舊落了下來,不過沒打在他的臉上。
小山的手動了動,“把煙叫出來。”
長峰將煙盒從口袋里翻出來遞過去,純子不依不饒的,“打火機。”
“額。”,長峰繼續摸口袋,“火柴行嗎?”
噗嗤!兩人都笑了,純子沒要他的火柴。三個人扯了些有的沒的時間已經到了夜里九點多,于是各自分道揚鑣。
回家的路上燈火通明,圓圓的月亮高高掛在空中像是一盞極明亮的電燈,月光撒下來照的人們肩頭像是落了雪。王一始終想不明白,以往他們之間無話不談,為何這一次長峰明明很確定兇手是誰又不和自己說。難道我還不夠值得信任嗎?絕對不是,王一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某些時候長峰要比一郎更加可靠,當然這種可靠僅限于某些特殊場合。王一不可能忽略他現在連長峰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的事實,而且長峰是一個隨時有可能消失的人。
眼看就要進到自家小區,還是想不明白,長峰到底是從哪里看出問題的所在了呢。
自從上一次分別到現在長峰把自己搞得蓬頭垢面,不出意外的話,這家伙大概白天在店里打瞌睡,晚上出去調查他想要的東西。如果昨天晚上他也出門的話,他會去哪里呢?
回到家原想要睡一個安穩覺,可突然接到報警電話說王闖死在了自己家中。
連夜出警,竟然在案發現場見到了長峰。他正穿著一件黑色外套站在警戒線以外,王闖的家在頂樓,現在尸體摔倒了一樓水果攤的遮雨棚上。尸體砸破了遮雨棚,水果散落滿地都是,一大片血跡在燈光的照射下越發刺眼。
王一不明白他怎么會來,上前兩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來了?”
“嗯。”,長峰點點頭,“我來看看。”
“看什么。”
長峰像是丟了魂似的,“沒什么,收拾完現場去喝一杯怎么樣。”
看時間已經是深夜,這時候恐怕連大叔家的深夜小食堂也未必開門,但他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晚餐沒怎么吃,稍微喝了點酒有些不太過癮。可他不知道要處理到什么時候,為什么王闖也會突然死掉,他覺得應該還是一起謀殺。
長峰卻將他攔了下來,直說按照自殺處理就可以了,至于為什么,稍后他會向王一說明。
隱約的王一感覺到方才長峰想要說的兇手就是這個王闖,可袁老師中槍的時候他正在和自己喝咖啡,完全沒有作案的可能。雖然長峰執意要按照自殺來處理,王一還是煞有介事的來到頂樓的出租屋內了解情況。
一共有七層樓,沒有電梯所以必須步行上樓。到了頂樓已經有人看守在門前,屋子里的東西還沒有被動過,王一出示證件后走進屋子。屋子里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油漆味道,有幾張還沒有雕刻好的椅子零散的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