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段就是遲遲想不通這里面的關(guān)鍵,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包攬鹽池村的鹽課,擔(dān)心自己因為這件事出現(xiàn)了什么紕漏。
掌柜最大的擔(dān)心也是這一點,始終不明白,孫包戶到底哪里來的膽子敢搶符煙山響馬的東西。
但鹽池村的鹽課包攬,銀利太過誘人了,再不出手的話很有可能就被鹽倉村的那位給搶走了。
包攬鹽課這件事留給糞段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最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等到鹽倉村的那位出手了,事情又會變的復(fù)雜起來。
糞段想到這里,就不再遲疑了:“這樣,既然孫包戶是因為紗錠才慘死的?!?
“王家又與西洋商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咱們就不直接出面了?!?
“你今天就去一趟鹽池村,許諾給王家族長一個管事,讓他以后負責(zé)管理鹽池村的鹽課。”
話音剛落。
掌柜直呼一聲:“妙!”
“這樣一來,咱們就不用沾染上紗錠這件事,免得牽扯上符煙山的響馬。”
“另外,還把鹽池村鹽丁們的仇恨吸引了王家族長身上,每年不過損失十幾兩銀子,可謂是一舉雙得?!?
糞段聽到別人的夸贊,或許不會當(dāng)做一回事,但掌柜做事嚴謹那是出了名的。
他能下意識的驚呼大妙,就說明這條計策沒有半點的紕漏,嚴謹?shù)阶屨乒穸继舨怀鰜龛Υ谩?
掌柜拱了拱手,走出來青磚綠瓦的宅子。
早在幾天前。
早在糞段和掌柜在商量怎么包攬鹽池村鹽課以前。
王由楨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一件事,會有其他人眼饞鹽池村的鹽課。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少不了一場勾心斗角。
王由楨根據(jù)自己搜羅的各種消息,推斷出最有可能的兩個人。
一個是包攬海鹽村鹽課的糞段,另一位就是包攬鹽倉村鹽課的漕口。
具體是這兩個人中的哪一個,由于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還不好說。
甚至是有可能兩家一起包攬這件事,倘若真的出現(xiàn)這種情況,王由楨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了。
不管是誰,發(fā)展自身的實力,把自身的實力發(fā)展的更為強大才是最重要的。
前幾天。
王伢人已經(jīng)去了一趟符煙山,找到符煙山的掌盤子確定了最終的紗錠定額。
每個月運送給符煙山響馬的紗錠,翻了一番,水力紡紗廠里的水力紡紗機也從三臺變成了六臺。
水力紡紗廠里的鹽池村工人,同樣暴漲到了四十人,占據(jù)了鹽池村五分之一的青壯丁口。
水力紡紗廠每個月賺的銀子從一百八十輛,暴漲到了三百六十兩銀子。
去掉每個月發(fā)放的五十兩銀子的月錢,三十兩銀子左右的糧食錢。
每個月到手的銀子,足足兩百八十兩銀子。
有了這么多的一筆銀子,王由楨開始了自己的另一項計劃。
基建計劃。
準備在鹽池村的外圍開挖一條河,把濰水引進去,只留一座木橋與外面相連。
這么一來,就徹底的斷絕外人隨時進入鹽池村的可能。
只要有人進來,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鹽池村和海鹽村相隔不遠不近,大約十幾里地的路程。
掌柜坐著騾車,用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便來到了鹽池村。
當(dāng)他來到鹽池村以后,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具體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總感覺有人注視著他。
掌柜走下騾馬車,帶著幾名幫虎走向了鹽池村,村子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
鹽池村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村子外圈挖了一條河,現(xiàn)在勉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