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老劉和仆役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亢奮。
這次可是解決了青手掌柜被滅門的危機,只要是能把這一次的危機渡過了,少不了一筆豐厚的銀子。
當雙方的距離只剩下五十步的時候,鄉勇手里還是拿著沒有用的鳥銃。
仆役們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了大笑,他們甚至已經在想獲得勝利以后,用這筆銀子去做什么。
“砰!砰!砰!”
可就在這時,令人絕望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絕對不可能再次噴發出鉛彈的鳥銃,已經確定炸了膛的鳥銃。
居然是再一次噴發出來鉛彈。
還是連綿不絕的鉛彈。
沖在最前面的老劉,還有其他幾名邊關老卒當場就被射殺了。
在臨死以前,他們怎么也想不通一件事。
王來聘等人手里的鳥銃,明明噴發的次數已經達到了最高的三十次。
鄉勇手里的鳥銃還沒有經過更換,還是原來的鳥銃。
怎么會超過三十次?
這件事,幾乎打破了他們這些邊關老卒大半輩子所形成的世道觀念。
這件事帶給邊關老卒的顛覆沖擊力,幾乎不下于一名邊關小卒子單槍匹馬的殺了幾百名八旗兵一樣。
絕無可能。
但事情偏偏就發生了,還是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
發生在他們身上以后,這些邊關老卒也沒有了其他的念頭。
因為這些邊關老卒全部當場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青手掌柜手里還能動用的人手,不過三四十人。
就在幾名邊關老卒死了以后,青手掌柜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同樣慘死在了密集的鉛彈里。
為禍鄉里多年,家業在整個魚兒鎮能夠排到前三甲的青手掌柜。
在窩家訟師等鄉野富戶的心里,整個魚兒鎮所有老百姓的心里。
能夠親手碾死王糧長的青手掌柜,就這么死在了鄉勇的手里。
幾百名青手和幾十名邊關老卒,全部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王來聘和手下的鄉勇,以及過來充人數的鹽丁青壯還沒有一個人傷亡。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王來聘的主要重擔,就是指揮這一次的剿滅青手掌柜。
青磚綠瓦的宅子前方,躺著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其中有一具尸體,就是青手掌柜本人的。
終于完成了這件事,并且做到了一個鄉友都沒有死傷。
所有鄉勇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腦門上全是汗水,差點累脫的倒在地上。
王來聘也沒好到哪去,雖說不像鄉勇那樣累得差點虛脫,腦門上也是布滿了汗水。
畢竟,這一次他們所面對的敵人太過于強大了。
但誰也沒能想到,就連他們自己也沒能預料到。
不僅消滅了青手掌柜這一伙頑固勢力,竟然還沒有折損一個人。
王來聘拿出腰間的水壺,心情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的狠狠灌了幾大口。
似乎水壺里的東西不是清水,而是一壺烈酒。
鄉勇們臉上的表情也是從所未有的高興,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視死如歸和嚴肅。
只不過沒有王來聘的命令,他們再怎么口渴,只是在四周戒備。
不敢解下腰間的水壺,狠狠的灌上一口。
王由楨命令道:“原地休息一刻鐘,該喝水的喝水,該吃面餅吃面餅。”
“一刻鐘以后,開始清理收獲。”
王來聘作為這些鄉勇掌管者,又是操練了他們大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