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邊關。
昌邑縣還只是晚秋時節。
王來聘踏上遼東邊關的土地上那一刻起。
這里已經是大雪紛飛,寒風裹挾著大雪不停的拍在他的臉上。
王來聘的體格比較強健,又穿著厚厚的冬襖,倒是沒覺得有多么的寒冷。
來到遼東邊關已經三四天了,王來聘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參軍。
而是跟著二哥王伢人介紹的一個商隊馬幫,進入了比較荒涼的山海關。
山海關的各種建筑和昌邑縣相比,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
山海關的建筑一般都比較高大,沒有一點琉瓦飛檐的細致精美。
全都是以結實為主,顯得十分的厚重樸素。
王來聘走在山海關那寬闊的大街上,對于山海關內的各種酒館和一些稀少的茶館很是滿意。
這樣才符合他想象中的邊關。
真要是建造的像江南園林那般,王來聘心里肯定會大失所望。
本來是想著以探親的名義,先去看看兒子王七駒。
但是兒子王七駒常年要在山海關以外。
他們父子雖然都是在山海關邊關,但基本上沒有相見的可能了。
王來聘也就沒去找兒子王七駒,在山海關內休息了幾天以后,帶著一封書信去了一名游擊將軍的住所。
這封書信不是別人給的,就是曹三娘,在過來以前給了他一封書信。
王來聘踩著‘嘎吱’作響的積雪,在一處尋常老百姓的院子門口停了下來。
王來聘再三詢問了旁邊那個領路人,這才相信這個和普通人家沒什么兩樣的院子,竟然真的是一位游擊將軍的住所。
游擊將軍可是正五品的武官,掌管三千人馬。
住的地方竟然是和普通老百姓沒什么兩樣,王來聘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正常來說,像這樣掌管三千人的正五品武官,住一個三進的大宅子都是理所當然的。
王來聘給了那名帶路軍戶幾文錢,重重地砸響的木門上的門環。
倒不是他故意使那么大力氣,只不過山海關里面的風大,動靜小一點里面都聽不見。
沒過多久,一名穿著破舊鴛鴦戰襖的邊軍,打開了宅子的木門:“你這漢子有什么事。”
王來聘沒有說話,把手里的書信交給了邊軍:“這是游擊將軍的家人讓我帶過來的。”
邊軍說了一句在這等著,然后把書信送了進去。
宅子的堂屋內。坐著一名身材不是特別高大的漢子,渾身卻透露著一股精悍。
同時還透露著一股子匪氣,看起來不像是一名正五品的五官,反而是像一個土匪頭子。
游擊將軍正在堂屋里的火塘旁邊烤火,這個火塘也是山海關所特有的。
由于天氣比較寒冷,山海關所有的房屋內一般都會修建一個火塘。
游擊將軍接過了這封信看了幾眼,眉毛挑了挑:“把本游擊的大刀長槍取過來。”
游擊將軍說完這句話以后,起身離開了暖和的火塘。
推開堂屋的木門,看寒風裹挾著雪花打的游擊將軍的身上。
他不僅沒有像尋常老百姓那樣凍的突然一哆嗦,反倒是有點享受這樣刺骨的寒冷。
游擊將軍來到寬敞的院子里,瞧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王來聘。
瞧見他那么高大的身材,在這個遼東邊關都算是罕見的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挑了挑眉毛說道:“雖然你救了我曹變蛟的同宗妹子,我這個妹子也舉薦你做游擊身邊的一名親兵。”
“但是嘛,我還是要惦量惦量你的弓馬騎射本領。”
王來聘在過來以前,雖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