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囂張的臭小子!”陰三娘臉上的肌肉已經(jīng)扭曲,催動骨魔王再次攻擊,那巨大的左掌狠狠拍了下來。
劉飛雪依舊是輕輕一笑,也揮出左掌,輕松便將那巨大的骨掌擋住“多少次都一樣。”
暴躁的陰三娘,兇猛的骨魔王,兩者配合之下,那巨大的手掌和腳掌就好似巨大的小山一般不斷朝著劉飛雪壓去,然而此時的劉飛雪卻好似狂風中的勁松,絲毫沒有搖擺的跡象,反而閑庭信步,游刃有余,不管對方用的是腳還是手,他都能夠輕松擋住。
然而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卻讓劉飛雪的親人們將一顆心揪了起來。
“天宇,飛雪不會有事吧。”白冰兒也手持一面旗子,她的位置就在劉天宇旁邊。
劉天宇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生氣地沖著劉飛雪大喊了一聲“飛雪,你搞什么鬼,趕緊速戰(zhàn)速決,別搞得人心驚膽戰(zhàn)的。”
恐怕在整個劉家,也只有劉天宇敢對劉飛雪這樣說話,縱然是老爺子都不曾如此。
劉飛雪心中一陣苦笑,他之所以這么做,只是想等“鐵壁大陣”完全布置完成,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攻擊會多么恐怖,即便只是衍射的靈力,就足以將劉宅夷為平地。
看看陰三娘似乎也有些著急了,手上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在那骨魔王的身上“你個沒用的東西,不過面對一個小娃娃而已,怎么這么沒用,半天也解決不了戰(zhàn)斗。”
這骨魔王看似強大,實則卻是不堪一擊,只要稍微有些仙術(shù)的筑基期修士,對付起來都會很容易,因為骨魔王畢竟沒有自己的想法,一切都要憑借陰三娘去控制,而這之間就有了控制上的間隔,導(dǎo)致每一次攻擊都能被劉飛雪看穿,若非劉飛雪不愿意躲,只怕骨魔王這無數(shù)次的攻擊一次都別想碰到劉飛雪。
反觀劉飛雪,其實從頭至尾都未去想過什么招式或者花招,他的動作完全是條件反射一般,這就是仙技的意境了。
從頭至尾,劉飛雪一直用的都是陰風爪的意境,看似變化萬千,實則所有的攻擊都只是同一種意境。
許多修士看不起仙技,就是沒有領(lǐng)悟仙技的意境,只是粗淺的認為仙技不過是粗俗的東西,除了靠靈力驅(qū)使之外,和世俗的武技幾乎沒什么區(qū)別,怎么比得上仙術(shù)那萬千變化,絢麗多姿的攻擊姿態(tài)。
其實在劉飛雪看來,仙技是與武技相通沒錯,然而卻絕對要比武技高出了不知多少個檔次,武技注重的是招式和人體的結(jié)合,而仙技注重的卻是意境和念識的結(jié)合,肉身只是工具,只是媒介,只是用來傳達念識和意境的兵器。
“若是讓這骨魔王領(lǐng)悟了仙技的意境,那就完全不同了,別說筑基期的修士,只怕結(jié)丹期的修士要對付它都很困難。”劉飛雪暗暗自忖。
就在此時,那陰三娘似乎實在忍受不了總也傷不到劉飛雪的尷尬,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符咒,往那骨魔王身上一貼,便見骨魔王狂吼一聲,巨大的沖擊波四散而去,將周圍站著的許多劉家的子弟都吹得飛到了房梁之上。
幸虧有鐵壁大陣,不然的話這一聲吼,就足以毀掉劉宅很多建筑了。
吼聲過去,骨魔王手上竟然多了一柄巨斧,同樣是白骨組成,只是那斧刃上的寒芒卻絲毫不遜色于任何金石。
“哦,終于要用兵器了嗎?那么我也不客氣了。”看看鐵壁大陣已經(jīng)完全布置完成,劉飛雪終于將五鬼斷獄刀握在了手中。
“白骨重斬!”陰三娘沖著骨魔王大喊了一聲,便見那骨魔王手持巨斧,沖著劉飛雪當面劈來。
這一斧子若是真劈到了地上,只怕地面非得裂開無數(shù)條巨大的縫隙不可,好似地震一般。
比較有趣的是,在這巨大的斧頭之下,劉飛雪竟然感覺到一絲壓力,若是換做別人,只怕連動都動不了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斧子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