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那蒙面人中,有一個干脆扯下了黑巾,冷冷看著劉飛雪問道。
“提問題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們!”劉飛雪冷冷喝道,“究竟是誰讓你們設下這陷阱來誆我的?”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不要以為先下手便能逃脫死運了,殺了我寒山派的人,莫非還想活不成?若讓你從這里逃走了,我等也不必混了。”那蒙面人怒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們并沒有認清現在的情勢!”劉飛雪看似只是在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實則卻是借著這些話掩蓋自己真正的目的。
就在此時,突然間周圍黑了下來,天幕化作血云,綠草變成白骨,清水驟成血水,一切都變了樣。
“頭兒,這小子詭異,還是先撤吧。”有人看到這突然變化的情景,分明是膽怯了起來。
“混賬,若讓這小子活著回去稟報紅云,只怕咱們死得更慘。”扯下黑巾的男子厲聲喝道。
“可是可是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歡迎諸位光臨九幽地獄。”正說話間,卻見天空掛起一輪血曰,前方高臺之上顯出一個白骨壘砌而成的寶座,那上面坐著的正是劉飛雪,而在劉飛雪身旁,站著的則是手持鬼鉗的崔同云,捧著鬼剪的秦若愚,以及頭頂懸著鐵樹的李鬼。
森森白骨鋪成的甬道兩側,則站著面相可怖的拔舌鬼、斷肢鬼和棘刺鬼。
此時的劉飛雪,頭頂高懸孽鏡臺,神色淡然地看著寒山派的修士,似乎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小子,你到底用了什么障眼法,居然搞出這般古怪的幻境了。”寒山派的弟子到底也是血姓男兒,雖說有膽怯的,但膽大的也不少,盡管被兩側鬼怪所嚇,可是情緒還算比較穩定。
“大膽,敢對公子如此說話,該打!”身旁的崔同云暴喝一聲,便見無數紅影飛起,卻是拔舌鬼的舌頭好似鞭子一樣打在了那修士的身上,竟然抽出了鮮明的紅印。
“頭兒,這不是幻境,是真的。”被打的寒山派弟子疼得呲牙裂嘴,沖著修為最強的首領喊道。
“不可能,他不過筑基期的修為,何以能創出這等空間,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也未必做得到。”那首領也是震驚不已,但又無法解釋目前的情況。
“你等倒也聰明,結丹期的修士可以創出元蜃幻境,畢竟只是蠱惑敵人的東西,然而元嬰期的修士卻能夠將這幻境凝為實體,是為須彌子空間,本神使既沒有結丹期修為,更沒有元嬰期修為,自然沒有那等神通,不過卻有著另辟蹊徑的好東西,只是你們不知而已。”劉飛雪淡淡笑了笑,繼而又冷著臉道,“你們只需將誰是背后指使者的事兒說出來,本神使便饒你們不死。”
“笑話,你當是哄三歲小孩呢?”那首領冷喝一聲,“看我將你這障眼法給破了!”
說話間,手上忽然多了一物,乃是透明的飛天冰蠶,飛到空中時,已然化作六丈長的身子,口吐寒氣,讓人好似要被凍壞一般。
“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地盤我做主,你倒是想喧賓奪主啊。”劉飛雪使了個眼色,立即見三個判官同時出手,手中已經猶如中級法器般強悍的刑具威力驚人。
崔同云的鬼鉗張開,居然也有數丈之長,將冰蠶的翅膀生生夾住,繼而又是奮力一扯,竟然將翅膀扯了下來。
秦若愚將鬼剪分作兩半,一手一半,卻好似兩柄怪異的長刀一般在冰蠶身上竄動,不過片刻,那冰蠶好似被庖丁解牛一般,瞬息只剩下個空殼。
李鬼頭上鐵樹散開枝葉,飛出無數棘刺,將僅剩下軀殼的冰蠶也打成了粉碎,連帶著將那寒山派修士中修為比較低的幾個瞬間殺死。
“不行了——,這些家伙都不是人,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趕緊逃吧。”在死亡面前可以面不改色的人不多,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