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若惜離開依水閣后,于采薇再也坐不住了,每天都會出門打聽母親的消息,姜琉璃知道她那天并沒有說實話,但那又怎么樣,每個人都有秘密,她不愿說關(guān)于母親的事情,她也不會去強迫。
回到依水閣十五天后,姜琉璃終于收到了蘭公子的信件,這是她到了盛京后,第一次收到他的信,這一次,他信里除了寫些藥方之外,竟然意外的提及了他身邊的一些故事。
比如他最近遇到了一位奇特的病人,經(jīng)過一段專研,才將她的病醫(yī)治好,關(guān)于那個病人的癥狀,他都一一描述了出來,細心的不能再細心了。
姜琉璃看完信后,第一次沒有寫藥方,也沒有寫最近在研制什么藥物,而是將最近生的事情寫在了信上,包括自己對段若惜的擔憂,全都寫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外人訴說自己的心事,或許是覺得,本就不認識對方,說出來也沒關(guān)系吧。
寫完之后,她并沒有讓人將信寄出去,而是放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窗外因為寒冷,而變得光禿禿的樹。
這是她來到這里過的第五個冬天,春節(jié)馬上將至,義母依然沒有找到,雖然過年時有很多姐妹陪伴著,但對她來說,沒有家人的陪伴,那就是孤獨的。
從母親去世那年她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義母,有了一個家人,卻在一起沒多久,便又是分別,這二十年來,她始終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甚至連個說心里話的人都沒有,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個人,不知道他長相,不知道他性格,卻愿意陪著自己聊天,他語氣里的沉穩(wěn)內(nèi)斂,令她感覺很安心。
第二天,她將信寄了出去,并隱隱開始期待他的回信,她想要知道,唯一的知己會對自己說些什么,還是依舊只寫藥方?
雖然現(xiàn)在的生活很清閑,她卻依舊關(guān)注著影魔教的事情,不希望樓輕揚到了盛京,自己還是一無所知。
不過,令她奇怪的是,樓輕揚竟然一直都沒有舉動,這可不像他的作風,她將自己逼出來,不可能就單單是與自己打一架那么簡單,她很懷疑,他可能又在想什么詭計。
樓輕揚如此安靜,只能將他的事暫時放在一邊,她正無聊的打算出去走走時,于采薇卻出事了。
這一天,她正躺在太陽底下曬太陽,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令她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她即將睡著時,突然聽見抽抽搭搭的哭泣聲,她睜開眼睛看了看,現(xiàn)于采薇剛從外面回來。
“怎么了這是?”她坐直身體,皺眉看著她,于采薇性格開朗,即使長得不好看,但也不曾見她哭過,這一次哭得那么傷心,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姐姐。”于采薇走了過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說吧,出什么事了?”她關(guān)心的看著她,如若是旁人欺負了她,她絕不輕饒。
“還不是那個南御天,竟然在大街上罵我是丑女,還說我長的那么丑,就該躲在家里,不要出來嚇唬人。”于采薇越說越傷心,原本已經(jīng)不哭了的,現(xiàn)在又哭了起來。
姜琉璃聽了,不悅的皺了皺眉,一個大男人竟然說這樣的話羞辱一個女子,他的涵養(yǎng)在哪里?不,他本就是粗人,莽夫一個,哪里來的涵養(yǎng)?
不過,她轉(zhuǎn)頭看著傷心不已的于采薇,她既然決定讓自己這么丑,就該有被人羞辱的心理準備。
“在你打算扮丑開始,就該想到會有人說些難聽話的。”姜琉璃無奈的搖了搖頭。
于采薇震驚得看著姜琉璃,好似被她的話嚇到了一樣,傻傻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姐姐,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她顫顫巍巍的問道,眼神里充滿了恐懼,這讓姜琉璃有些疑惑。
“一開始我的確沒看出來,只是后來與你相處久了,漸漸才現(xiàn)的。”其實她的易容術(shù)真的很成功,她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