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軒一時拿不定主意,雖然很想幫他們,但若是下次還來的話便要帶著孩子們一起來了,否則還會像今日這般。
天氣如此寒冷,每天帶著孩子出門很容易受涼,可若是拒絕的話,又于心不忍。
“明日我可以前來,但我不可能天天都來,所以,以后的事情可能需要各位多費(fèi)心了。”想了想,他答應(yīng)了李老爺?shù)恼埱螅舱f明了自己的難處。
“好,多謝蘭大夫。”李老爺感激的笑了笑,明日他愿意前來已經(jīng)很不易,自然也不會有更過分的要求。
姜琉璃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再耽擱下去的話還未回到家天便已經(jīng)黑了,晚上趕路可是很危險的。
向李家人辭行后,他們坐上馬車疾馳離去,而李家人依舊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遠(yuǎn)去,直到見不到馬車的身影,這才紛紛回屋。
李二公子李逸楠一臉憂慮的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明日他們來的話,他是不是就要穿上女裝假扮成姑姑的樣子?想到此,他一臉的苦澀。
回到家中,姜琉璃與蘭庭軒去見了蘭母,將明日的事情告訴了她,同時也告訴她明日還是要帶著無憂與靈曦一起去。
想到今日無憂的舉動,蘭母無奈的嘆了口氣,如今他只認(rèn)他們兩人,只要見不到便會哭鬧不止,就連親生父親抱著都沒用。
“今日蘇公子前來找憂憂,見他哭得那么傷心,想要抱抱他,卻被他推開了,蘇公子那時的臉色特別的難看。”蘭母嘆息的說道,雖然她也不希望無憂跟隨著親生父親離開,但也不想見到他們父子關(guān)系這么疏離。
姜琉璃冷冷的笑了笑,這一切全都是蘇盟主造成的,否則無憂也不會如此排斥蘇云逸。
“對了,琉璃,那位老人家病情如何了?能治好嗎?”蘭母突然想到昨日她說的那位老人家,若是自己的母親如果還活著的話,也應(yīng)該有這么大的年紀(jì)了,心里便沒來由的一陣擔(dān)憂,
“憂思太重,能活過明年便已經(jīng)算不錯了。”姜琉璃皺眉說道。
“真有這么嚴(yán)重?”蘭母聽了心里一驚,原本以為憑她與兒子的醫(yī)術(shù)可以治好老人家的病,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老人家的女兒去世二十多年,她便病了二十多年,這么多年的病痛已經(jīng)損傷了身體,根本無法治愈。”她如實回答,在李府雖然沒說出這番話來,但她相信李府的每個人都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否則李逸楠也不會為了老人家而豁出一切去男扮女裝。
“真是可憐。”蘭母同情的嘆了口氣。
姜琉璃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蘭母,總覺得她與李逸楠的父親長的有幾分相似,這是巧合?還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說起來這李老爺?shù)纳矸葸€真是不一般,他可是前丞相呢。”她裝作無意的說道,眼神看似在看著別處,卻在偷偷的打量著蘭母。
“你說什么?”蘭母聽后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由于太過驚訝,完全沒有掩藏表情。
看著如此震驚得蘭母,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過卻并沒有點(diǎn)破,她這么久沒有回家去看望家人,定然有其他原因。
“李老爺是前丞相李云謙。”她耐心的說道,將李老爺?shù)纳矸菡f得更加明確。
蘭母臉色蒼白的愣在原地,等反應(yīng)到自己失態(tài)后,連忙低下頭,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假裝毫不在意的樣子,殊不知,那雙顫抖的手已經(jīng)出賣了她。
見到她這般,姜琉璃便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或許她就是已故的李若蘭,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事情,能讓她丟下父母親人這么多年。
想到李逸楠說的那些話,便有些理解了,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定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否則不會遠(yuǎn)離盛京,去過那清苦的日子。
雖然很想知道全部的事情,她卻并沒有開口詢問,過往的事情或許會像一把刀一樣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