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一直提心吊膽地。”
“辭官也不是說辭就能辭的,總也得上面批不是。”孫夫人撫著斜靠在自己膝上的夏竹溪,“你現在兒女雙全,我們也安心了。”
“過幾日我給溪兒找個女先生,再怎么樣課業不能丟。”她刮著夏竹溪湊起來的鼻子算是回應了她無聲的反對,還微微彎下腰湊在她耳邊小聲哄著,“年后再給你找,這段時日外祖母帶你到處逛一逛。”
“母親我都聽見了,您不要嬌慣她,這么大了還沒個小姐的樣子,成天惦記著往外跑。”
陳夫人笑著不說話,汪嬤嬤在一旁接口,“才說小小姐像夫人,還真是像,小姐不知道,夫人年幼時也是這想出去玩,學堂總是坐不住的。”
“規矩是要學的,我剛看溪兒的姿態舉止也不算差。你們才來京城這幾個月都少不了交際應酬,你讓她上課可不是為難她?還不如年后再說,是不是?”
夏竹溪在一旁深以為然,止不住地點頭,夏夫人看她這模樣鋼鐵不成剛似的教訓,“就是你哥哥帶的你如此。”
“你的孩子丟給清兒帶大,你還敢說。”孫夫人將人往身后收了收,“說到清兒也不知他今年來不來京城。”
“說是不一定,按他的性子,若是書院臨時有事或是覺得自己學業比不上別人,說不回來也就不回來了。”
孫夫人搖搖頭有些無奈,“你這兩個孩子養的未免太輕松了些,大的不用費心,小的有大的費心,你這個做娘的……”
“嗯,也比母親年年拋下女兒,獨自一人去京郊避暑好一些。”孫夫人一噎作勢要去打她,夏夫人年幼學古琴時受名家指點,只那名家身子骨不太好,寧可熱著不可凍著,所以一般只有春夏秋授課,而孫夫人一向是個受不得熱的,每年夏季都要去京郊避暑,一面是不能離開京城的女兒,一面是熱的大汗淋漓的自己,兩張權衡之下,孫夫人很是果決地選擇了自己一人去避暑,將孩子就在京城。
“罷了罷了,怪我這個母親沒有給你做好樣子。”
余韻當時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