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出手,將松樹齊根斬斷。. .
在樹枝折斷的噼里啪啦的響聲中,松樹整個兒落入了下方的海水中,靜靜地漂浮海面。
黑色的巖石黑色的土,褐色的樹根之下,隱藏著一個不小的洞。
那根巨大的松樹,竟然是長在這洞口上。盤根錯節,加上周圍黑色的泥土,竟是很巧妙地掩蓋了洞口。
“就是這里了。”冷雨說道,“如果這個地方也沒有。那我這晚秋山就不可能再藏人了。”
“這是什么地方?”荷想問道。
“一個地下軍事要塞。具體修建于哪年,我不清楚。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洞口,便是其中的一個通風口。我小時候從這里下去過。所以知道有這么一個存在。其正門在什么地方,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
“這……地方太危險。”旬陽看了通風口一眼,說道,“如果下面沒有其他的出路,就只有這么一個出入口的話。這豈不是就是一個絕境?”
如此地方,貿然下去的話,一旦有人從后面將入口封死,里面的人就算也通天徹地之能,也很難出來。若是在洞中布置炸藥等物品,這一下去,基本就沒有活著出來的可能。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也都明白這個道理。
冷雨之前口口聲聲地說自己和商乘沒有關系,誰又能確定他們真的有沒有關系呢?
荷想和東渦皇家學院的學監的推論,也只是推論,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冷雨和商乘就沒有關系。
今天來到晚秋山的人,基本都是來找商乘的晦氣。如果冷雨要將這群人帶到絕境中一網打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再怎么說,他也是商乘的師父,有說得過去的作案動機。
十幾個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沒有一個人敢先下去。
荷想是老江湖,雖然她不善于管理組織中那些冗雜的事情,可她并不傻。就算她現在急于知道輕鈴的下落和狀況,她也不會沖動行事。
堅持了幾十秒,最后,還是盛云鶴打破了沉默,說道“既然冷雨兄幼時曾下去過。想必對其中的情況也是極為熟悉的。不如這樣,冷雨兄帶我們下去看一看如何?有你在,大伙兒也心安。”盛云鶴打定主意,只要冷雨跟著下去,便是死死地盯著他,讓他使不得壞。
荷想也笑道“如此甚好!我剛好就有這想法。冷雨掌門熟悉下面的地形,他若能夠帶我們下去,辦事情豈不是就快些?大家都還等著回來喝喜酒了。”
冷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現在的他,如何不知道這些人心中都在打著什么算盤?
旬陽看著這群相互間算計的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小月就不下去了。小月有孕在身,經不起折騰。我們就在這里等你們上來。”
荷想點了點頭,暗道這孩子聰明。有旬陽守在洞口,她下去也就放心了很多。
盛云鶴等人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跟著下去。他們心中是害怕旬陽在外面堵洞口,甚至于直接將炸彈從洞口丟進來。然而轉念一想,荷想也跟著進入了地下軍事要塞,旬陽斷然沒有堵住洞口的道理。
冷雨不情不愿,最先進入洞中,其次是盛云鶴……他最害怕冷雨逃脫,之后才是荷想、學監等人。
通風管的直徑很大,一個人完全可以在里面貓著腰行走。由于有水滲進來,管道內壁長了不少青苔,有一股特殊的霉味。
生命跡象漸少,十幾分鐘后,一行人便是來到了軍事要塞中。
空氣中彌漫著海水的腥味。眾人的腳下,竟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水。想來這個地方有專門的通道與外界的大海連通。
這十幾個人,本來就沒啥組織,剛一落地,便是四散開來。
荷想很清楚這些人在尋找什么。她也懶得去管這些鬧哄哄的亡命之徒。反正這里,就她的境界最高!等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