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湖鎮本就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小鎮,按老一輩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黃土風沙是這里永恒不變的主題,坐落在這里的居民,世世代代都是最為本分的農民。
當然這樣的本分也不過是因為沒有什么欲望能夠刺激他們。
可是就在一個普通的清晨時分,原本平靜的青湖鎮卻因為一聲尖叫而被打破。
小鎮不大,這樣尖銳的叫聲很快就引起了不少晨練的老人注意,同時也驚動了正好走過附近的民警王鎮遠。
青湖鎮太小,只有三位駐派過來充數的民警,王鎮遠便是其中之一,同期畢業的也就只有他沒啥背景,雖然考上了警察,卻也只能被分配到這個鄉下小鎮,這不,聽見尖叫聲,他連忙穿過好奇的人群,來到屋內的時候,卻被一具剝皮的血尸給嚇傻了。
作為一名剛剛被分配過來的底層民警,這樣的場景對于他而言就像是晴天霹靂,從警校畢業之后,被分配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上班,他就沒有經手過任何案件,更何況親眼見到這樣一具死狀詭異的血尸。
下一刻,王鎮遠很沒出息的“哇”的一聲吐了起來,一旁晨練的老人更是有不少變得臉色煞白,顯然這些世代淳樸的農民從未看見過這樣的場景。
很快小鎮內剩下的兩位民警也匆忙趕到,領頭的是徐愛國,個頭非常有西北人的風范,五大三粗,此刻多少還算鎮定,戴上手套,又拿過鞋套套在鞋上,這才拿出一臺破舊的數碼相機,小心翼翼地避過地上的那條一路流出來的鮮血道路。
這里是小鎮唯一一個招待所,一般來說這里是沒有人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少有外人的青湖鎮,陸續來了幾波外地人,這才讓這個招待所有了一定的作用,這不現在躺在地上的那具尸體,就是兩天前來到這里的一個外地人。
招待所因為常年沒有人居住的緣故,有著很大的腐爛的味道,房間內唯一能用的電器就只剩下頭頂上的電扇,那具剝皮血尸此刻就是被掛在這個電扇之上,三片扇葉幾乎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徐愛國找了一個沒有血跡的地方小心下腳,抬頭看去。
死者的雙手被一根麻繩死死的綁在電扇的上方,而后尸體就這樣吊在半空中,非常的詭異。
“徐叔,這不應該啊,雖然被剝了皮,但是看體型這個人最少也有一百三四十斤,這個電扇怎么掛的住?”
吐得胃里一點東西都沒有的王鎮遠臉色蒼白的走了過來,而后看著徐愛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雖然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景,但是作為一名民警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第一時間發現了疑惑。
徐愛國同樣也非常的疑惑,但是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看了看四周已經躲出門外的群眾,他知道這時候也不會有人幫忙了,三人之中其中一人正在與那名發出尖叫的女子錄口供,只剩下他和王鎮遠兩人有空了。
“我們兩個先把尸體弄下起,小徐已經通知了市公安局的人了,下午應該就會有人到了。”
王鎮遠雖然覺得惡心,但出于職責所在,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搬來幾條凳子,站上去,小心翼翼的準備解開那根麻繩。
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直接被剝了皮的尸體,王鎮遠不由的感覺到心寒,這得要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解開麻繩,尸體嘭的一聲跌落在了地上,徐愛國直接下去拿出相機,拍下了幾張照片,站在高處的王鎮遠有意無意的卻看見電扇的扇葉上有一個奇怪的圖案。
他有些好奇的探頭看去,也不顧扇葉上的血跡,仔細一看,發現在朝著屋頂的扇葉那一面上,那奇怪的圖案,隱約像是一只眼睛,但是卻不像是人的眼睛。
“啊,是狐貍!”
王鎮遠站在凳子上,高聲的大叫起來。
下方的徐愛國都被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