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姑娘勿要白費心思了,若是此時趕路還有得休息。”
“要走很遠(yuǎn)嗎?”
男子從頭到腳都包裹在粗布袍里面,頭上的竹笠帽檐壓得非常低,江近月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之所以不怕,是因為從她假裝摔倒,那人下意識伸手來扶的時候,她便斷定,這人并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劫持她或許是迫不得已。
然而她以為迫不得已的布袍男子耐心告罄,再次冷聲催促:“在下耐心有限。若姑娘還是不聽勸告,在下不介意動粗。”
“不必!我歇好了。”跟著君霖這段時日,江近月最大的改變就是學(xué)會了識時務(wù)。
見她終于聽話,布袍男子暗暗松口氣,對著有白霧的方向說:“走那邊。”
彼此,昆悟和君霖已經(jīng)跟著指路的老翁到了城門口。
“出城往南三十里,再穿過一片小樹林便是云霧山的山腳了。”
“多謝老翁。”昆悟向唯一愿意指路的老翁道謝后,正要走,又被老翁攔住了去路。
老翁許是年紀(jì)大了,半天才認(rèn)出道謝的男子乃是燕遲歸,聯(lián)想到他要去的地方,他激動地問道:“燕公子可是去除那妖孽?”
“什么妖孽?”問話的是君霖。
“唉!公子有所不知啊。”老翁嘆了口氣,“大家不是不曉得云霧山怎么走,不肯給公子帶路實是怕被那妖孽纏上。”
君霖見多了有事就往魔界頭上賴的,因此語氣不怎么好:“哦?老翁為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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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什么?孤家寡人一個,已是半截身子埋黃土的人。要是能用這條老命換那禍害人的妖孽伏誅,老頭子甘愿赴死!”
老翁這番話與李叔所講出入甚大,昆悟思忖著,可能是李叔瞞了他一些事情,于是問老翁:“老翁能否告知一二。”
“燕公子客氣。這事兒要從十八年前說起了。”
君霖一聽急了:“能否長話短說,我們趕著去救人。”
“啊,救人啊,那,那可耽誤不得。”老翁急人所急,從懷里掏出一本冊子塞到昆悟手里,“這里頭都是老頭親筆所記,關(guān)于云霧山的。公子照上面的去錯不了。”
昆悟看了冊子一眼,再次道謝:“多謝老翁,待歸來便將此物歸還與你。”
“快走吧。”君霖一把奪過那冊子,邊翻邊對昆悟說:“馬太慢了,是御空還是……”
二人大步流星地往城外走,昆悟不知察覺到了什么,不等君霖將話說完,就打斷了他:“先出去再說。”
君霖反應(yīng)極快,合上冊子往懷里一塞,很快,二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黃州城三面環(huán)山林,一面臨江,為抵御自然災(zāi)害和野獸的襲擊,城墻筑造的比一般州府的要厚實。
等二人經(jīng)過那段黑魆魆的城門洞后,已經(jīng)甩掉了不知是哪一路的“尾巴”。
君霖心情郁燥。揮袖一掃,只聽得轟然聲響,那扇合數(shù)十名壯漢才能推動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傳說中的糊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