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安頓下來,再容我慢慢說與你聽可好?”
慢慢說是可行!
但要跟著不明身份的人回去,風險是不是有點大?
原想著與此人套近乎,弄明白他為何要把自己帶來這里。眼下看來,這個人雖無惡意,但也擺明了不想讓她走。江近月一時難以抉擇,是該困頓于此,還是跟他回府。
正躊躇難決時,余光瞥見一抹溫潤的光澤晃過。
那是什么?
江近月追著光澤的來源看去——一片泛著珠玉色澤的鱗甲!
鱗甲!
那個小男孩!
“你怎么有……你是……是那個……”
“被你救了的人。”喬白輕聲嘆息,攏了攏微敞開的衣襟,“你記得小地龍這個名字,卻忘記了我這個人。”
其實我連這個名字也不記得。
對方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你看到的那些,是你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
“嗯。”
小舟搖晃了一下,渾身淌水的喬白上來坐到江近月的對面,低頭整理濕透的衣衫,不好意思的道:“失禮了。”
傍晚的風吹在身上冰涼透膚,江近月有些冷,瞥見對方濕淋淋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寒戰。
對方極是敏銳,連忙問:“很冷嗎?南霧山里的氣候變化大,月兒穿得單薄,還是隨我回府可好?”
好不好的,她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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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近月很好奇:“這南霧山中竟然還有人家?”
見她沒有反對,喬白以靈力催動小木舟后,手指著一處山頭道:“那里,原來住著好幾戶人家。”
“原來?”不知怎的,江近月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悲傷。
“對。”
“那……現在呢?”
“沒了。”
“沒了?是搬走的意思么?”
話才說出口,江近月就后悔了。
沒了,在某種時候代表著消亡。
若是正常搬遷,誰會用上“沒了”這么不吉利的詞?
“抱歉,我說錯話了。”
“無礙。”喬白看著她,眼底蘊著誰也看不懂的情緒,“要說錯,那也是我的錯。”
聞言,江近月想安慰他,張了張嘴,卻無從說起。
話題是她帶起來的,可她卻一句都接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這個人,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故事。
也不知他執意要帶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此刻她也不想問,因為她發現,不管對方處于什么樣的狀態,都會因為她的關懷而安寧。
會讓一個人的心因為自己安寧下來,那得是對對方擁有怎樣的信任啊?
換言之,這個人對自己很信任。
信任這種東西,從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交心不易,知己難求。
她敢說,她沒看錯。
可他憑什么?
傳說中的糊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