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該去找傅寒么?”洛天一想到傅寒那地階修真者的實力,便忍不住猶豫起來。
“不必,先等等。至少……到今天晚上。”顯然也是顧及到了傅寒的修為,龍不離搖搖頭,目光如同臘月寒冬般冰冷,“這個傅寒,絕對有古怪。”
先前與他碰面,爭奪那一株人參時,那眼底的俠客正義,他是斷斷不會看錯的。一個人無論他變得如何,那眼神絕不會撒謊。可是聽涵兒的言語,那傅寒卻似乎又是個脾氣暴躁,性格殘忍狠辣的。
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有兩種性格呢?
龍不離有些頭疼地扶了扶額,轉身慢慢離去。軒轅云景與洛天面面相覷,慢慢跟了上去。
軒轅云景緩緩抬頭看著天空,腦海里突而浮現起洛歌穿著黑色斗篷的身影。
師傅……現在在哪呢?
這廂,被軒轅云景念想著的洛歌,正在一條大河之畔,十分悠哉地垂線而釣。
不遠處走來兩個漁夫,瞧見洛歌釣魚的線不曾加鉤子,亦不曾加魚餌,當下便指著洛歌笑了起來:“這癡兒,凈想著白日里的美夢哩!沒有魚餌沒有鉤子,魚是傻了才會上鉤罷?哈哈哈哈!”
“有心者事竟成,無心者事無成。若是心里念著想著,自會有魚兒上鉤,只是現在不是時候罷了。”洛歌抬頭看看天空,再拾起一旁的樹枝,滑滑那顆粒的沙土,看看而后不疾不徐地開口。
“原是個小姑娘。這夢做的,嘖嘖。姑娘,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家罷。這天黑了,你娘親許是等著你回去用膳呢!”漁夫一聽是個尚還年輕的姑娘家家,笑得愈發肆無忌憚起來,其中一人指指自己拎著的一條大鯽魚,“要不,我發發善心,與你一條,好叫你早些回去和爹娘聚聚。”
兩人又笑了一陣,發覺洛歌只是緘默不言,一心一意地垂釣,自知討了個無趣,便相互聊著慢慢走遠了。
這時,洛歌抬頭看看天空,兀自輕聲呢喃:“小蝦兒走了,大魚兒該來了罷?”
不過片刻,遙遙走來一位恣意吟唱古曲兒的墨衣公子。
但見那公子生得一副不亞于水澤空的傾城容貌,遠遠瞧過去,眉宇竟是比女子還要精致細膩的。那五官完美俊俏的,縱是一百塊玉也難以與之一爭高下。
墨衣公子頭戴蓑笠,背負竹簍,手執魚竿,步態隨意的朝洛歌這邊走來。瞧見后者釣魚,不由得停下腳步,面露驚奇之色:“無鉤無餌,怎能釣魚?”
“若想釣魚,不用鉤子不用魚餌,魚兒亦能自來。”洛歌淺淺淡淡地說,那空靈的聲音飄進墨衣公子耳畔,叫他又驚奇了一分。
“原是個小丫頭片子。不在家里學那琴棋書畫,同族輩修行,跑出來垂釣,倒是個稀奇的。”墨衣公子瞧著稀罕,饒有興致地放下東西,坐在洛歌身旁,緊緊盯著那長長落到水面,卻還差了一絲絲距離的線,“你倒是釣給我看看,這無鉤無線的魚竿,如何釣得大魚?”
但見他話音一落,便有一條金黃色的鯉魚跑過來縱身一躍,死死地咬住長線不松口。
墨衣公子:“……”他覺著有些臉疼怎辦?
可這河里,怎會有如此上乘的金色鯉魚?
“你瞧,這魚兒不便是上來了么?”洛歌不急不緩地將魚兒收到竹簍,側頭透過輕紗瞥了墨衣公子一眼,“公子生得氣度非凡,不在族中修煉,娶妻生子,跑到外頭來釣魚作甚?”
墨衣公子瞧著這渾身上下被黑色斗笠裹起來的女娃娃將問題幾乎是原封不動地還給了自己,不由得失笑:“生當逍遙,死亦逍遙。人生浮沉如掠影浮光短暫,若不隨性而遇,隨遇而恣意,又怎能對酒當高歌,對月影成詩?”
他素來不喜那些個迂腐古板的訓誡,若不是自個肩上還有個擔子,他可真想一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