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獸?瞧著倒是稀奇的。”祁酒見那妖獸跑下來,圍著自己與洛歌打轉,喲嗚喲嗚地叫喚,不免好奇。
“它是守護這一片大江的水麒麟,乃是瑞獸。極愛聽歌,所以我才叫阿酒撫琴的。”洛歌見水麒麟興奮的緊,甩的自己滿身是水,不免失笑著站起身子,撫了撫水麒麟的腦袋,瞪了一眼道,“這般調皮頑劣,哪有個瑞獸的模樣。”
祁酒將鳳鳴背著站起身,面上多了一抹笑:“我瞧這廝與蘇蘇倒是親近。”
“大抵是木靈珠的緣故吧。木生萬物,又是五星靈根之一。水木一家,它待我親切也是自然的。”洛歌撓撓水麒麟的下巴,眉間染著笑,“小家伙,可否告訴我,我所尋之物身在何處?”
水麒麟站起身子,轉頭望著江畔,啟了厚唇竟是吐出人話來:“回君上,那珠子在水底,有另一頭水麒麟看守。那廝兇悍的緊,我打不過它。平日里它可是欺負著我,君上若是去取珠子,可須得好生收拾著!只是那廝修為大抵已是四階了,君上修為尚薄淺,且得要小心謹慎。”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過去,聽得祁酒微微怔愣。
這水麒麟,大抵也有三百歲光景了吧?
“知道了,你且去罷。待我除了那吃人的惡獸,這里便有你一者看覷。”洛歌作揖。
“多謝君上,小子還需得會友,這便告辭了。”水麒麟說罷,便蹬著祥云離了開去。
二人目送它離去,祁酒淺淺問道:“蘇蘇,何故它喚你君上?”
“大抵——緣分使然,瞧著似是昔年三十三重天上的神靈罷。”洛歌笑著,眼底深意涌出。
祁酒默,須臾后又問:“我們該如何下去?”那江水,可是兇猛得厲害。若這般下去,只怕不出片刻,便是要失了空氣溺水而亡的。
他的身子特殊倒是不打緊,而蘇蘇——
以她的身子,未免能承受住那江水壓迫。
“阿酒大抵是忘了,避水丹的作用了么?”洛歌失笑,反手祭出兩粒丹藥。
“我倒是忘了,三轉避水丹可叫人水下如魚兒一般自由呼吸。”祁酒低眸,斂了那身上的淡漠,亦是免不住失笑一聲,接過丹藥服了下去。
洛歌服下丹藥,反手祭出木靈珠,將之化作一把長劍,猛地朝江邊揮了過去。
浩瀚的江水竟因這一道劍氣而斷裂成兩半,露出一條通向江底的道路來,由此可見那劍氣之威力兇猛!
“阿酒且走罷,這路很快便會閉合,屆時再開便難了。”洛歌收了長劍,朝著那道路走去。
祁酒默默地看著洛歌踏上道路,眼底一抹深色凝聚。他沒有跨開腳步,淡漠的眸中倒映著洛歌的背影,一貫平穩的心有些隱隱的異樣刺痛。
“蘇蘇喚我阿酒,是因為他么……”那一句輕輕的呢喃,這般傳出。
洛歌回頭,瞧見祁酒看著自己發呆,又在兀自呢喃,不免蹙眉。
真想算算他最近的怪異,只奈何先前剛認識阿酒時還能勉強算算,現在卻是渾水里看魚——怎般也望不清楚了。罷了罷了,不算不算了,只要他靈魂氣息未變,仍是祁酒便可。
洛歌如是想著,朝祁酒招手:“阿酒且快些,這道路要關上了。”
以她如今輪海九重天大圓滿的實力,能夠撐住這江水壓力已是極難的了。若阿酒再不快些,下次再開也需得借助月之陰氣才可成。
畢竟,萬物皆有靈,更何況這江水乃是望山秘境里的奇景呢?
“這便來了。”面上恢復一貫的清淡,祁酒在洛歌轉身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撫上心口,蹙蹙眉跨開步子從容優雅地走過去——他又變回了那個溫雅淡漠的紫衣公子哥兒。
水面在二人進去之后,又閉合起來。只是他二人并不知,有一縷白光,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