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手,你也會死。”祁酒努動唇畔,艱難地說出一句話來。
汪辭唇畔詭異弧度越勾越大:“你覺得,小爺我會腦子不好使給自己找死路么?這陣法,可是認主的。只要我站在那,它便不會打到我。方才所言,不過一句玩笑話罷了。考慮好了么?你死,還是他們和你一起死?”
他扼住祁酒脖頸的力道越發大了起來。
祁酒面色慘白,卻仍不曾松懈了半分氣力。
下頭的祁灼看得心都揪了起來。她多想大喊叫自家王兄,叫他將那陣法拋下來,不必管她生死。可是一想到軒轅云景和洛天還在旁頭,那滾到喉嚨口的話便又咽了回去。
軒轅云景與洛天站起來,執起武器沖上去,卻是再度被打了下來。而汪辭扼住祁酒脖頸力度越發大了,后者已經微微閉起了眼。
在這危急關頭,一柄青色長劍滑過天際,如閃電般急掠而來,直逼汪辭。大抵是覺著那道劍氣太過蠻橫,汪辭驀然松手往旁頭退去。
“云凡君,沒了我怎可一人敵這邪教之子呢?”一聲明亮的笑從天邊傳來。
眾人俱是看去。但見一身著藍色衣袍,容貌可以傾城來形容的少年臨風而來。三千青絲隨風肆意飛揚,目光桀驁不羈。
此時,少年淺淺勾著唇角,仿佛剎那間桃花傾世綻放,也會遜了他的光華。
“阿澤,拖住他,我來解開陣法。”祁酒重重吐出一口氣,眼底浮現起一抹溫柔的笑。
“了解!”水澤空召回重黎劍,握在手中朝著不遠處的汪辭微微一笑,“臭小子,準備好找打了么?”
“好生狂妄!”汪辭冷哼一聲,沖上去便與水澤空搏斗起來。
電光火石間,二人已經交戰了好幾個回合。
祁酒默默深吸一口氣,感受那陣法的玄奧,摸索到門道,腦海中慢慢浮現起一道法訣來。將之吟出,陣法不攻自破,小鎮也是因此得以保全下來。
接下來,該是要收拾一下臟東西了。
祁酒看著汪辭,如珠如玉的眼底迅速掠過一抹冷意。
他反手取下鳳鳴琴,憑空而坐,置琴于雙膝之上,長弦之上十指蹁躚,宛若游龍。
“錚錚錚!”
但聞嘹嘹琴音飛旋而起,帶著地階的靈魂威壓迎面而去,直逼汪辭!
一時間,三面來襲,汪辭竟是被壓制地毫無招架之力。在又一次被琴聲和劍意,還有那天之火的壓迫中,汪辭終于忍不住爆發了。但見他后退一步,從腰間摸出一粒丹藥吞咽下去。
“轟!”
那周遭的氣勢立刻攀升好幾節,只一剎便到了地階修真者的境界。不過須臾,汪辭的修為便已達到了地階靈王之境。
“遭了,他吞食了邪藥,燃燒自己的天賦短時間提升到了靈王之境!有異動,不要靠近!”水澤空面色一變,停了腳步大吼。
祁酒兄妹聞言,一個停住撫琴的動作,一個頓住腳步,俱是看著周遭散開邪氣的汪辭,面帶警惕之色。
“無知小兒,準備受死吧!”汪辭邪邪笑著,提劍奔向水澤空。
三人再度搏斗起來。
“珩兄,可還記得收團子時,師傅與過我們一個錦囊?”軒轅云景緩緩站起身子,忽而問。
“記得。”洛天亦是站起來,目光炯炯。
“那么——”
軒轅云景同洛天相互看了一眼,反手祭出一個錦囊來。
深吸一口氣,軒轅云景緩緩打開那錦囊。
里頭空空如也,除了一張有些泛黃的符箓。軒轅云景適才將符箓取出,錦囊便化作了齏粉。
那符箓紙質平常,只是上頭以朱砂混以靈藥書寫的那行草字,顯得神神秘秘。
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