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打從洛歌進來,便默默隨著注視著的店小二聽聞她點了自家的招牌,忙笑著臉離去,不多時便拎來一大壇子酒,放到桌上點頭哈腰地笑,“姑娘且慢用,小的這便忙活去了?!?
洛歌將那酒壇子抱來,抬手揭了酒蓋,一股醇香頓時撲鼻而來。
拎了壇子在瓷碗里倒上滿滿一碗,洛歌仰頭大口一灌,感受酒水穿過輕紗落入喉中,忍不住愜意地咂嘴:“好酒!”
“蘇蘇,秋妹妹呢?”她不是同不離一道的么?祁灼左看右看不見婺秋,見洛歌飲酒,終是忍不住問道。
“腿在她身上,她想離開我也攔不住。”洛歌放下瓷碗,目光炯炯地看著面前眾人,“大家吃好喝好,今晚行事,叫那兇手現出原形!”
“好!”眾人大笑間,齊聲應下,舉杯相敬。
洛歌吃著酒水,被輕紗遮住的眼滑過一抹暴戾的陰鷙之氣。
在他人不觸碰到她逆鱗的情況下,她本著七宗罪的訓誡,不隨意抹殺任何一個生靈的性命。但,若有人碰到了她的逆鱗,她斷不會輕易饒了他們的。
膽敢叫小阿離蒙受牢獄之苦,那么——
便用萬倍的疼楚,來奉還吧!
是夜,亥時末。
裕安城里的人家都熄了燈火,夜市散去后,除卻打更的上夜人,路上便只有捕快和侍衛巡夜的腳步聲了。
城里某處農宅里頭。
一白衣小公子趁著皎皎月色盤膝而坐于庭院石桌前,一邊悠然自怡地飲酒,一邊輕輕淺淺哼著一支不出名的小曲兒。
這時,不知從何出刮來一陣陰風。
“喲,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生得這般俊俏,可是有意中姑娘了啊?”一道嬌媚的聲音倏而傳來。
白衣小公子停住飲酒的動作,緩緩抬起眼皮子看去。月色朦朦朧朧的,襯得那白衣小公子越發似是天上的仙人。與此同時,月光也照亮了那來著的面貌。
好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
但見她身著紅色舞服,媚眼如絲。緩緩落到白衣小公子身前,巧笑如嫣地坐到后者身旁——剎那間香氣撲鼻,惹得小公子連連蹙眉。
穿著一身紅衣服,都還沒有婺姐姐好看呢。洛天如是想道。
原來,經過洛歌的推演,發覺這兇手只殺年輕俊美,且修為不俗的男子,而后奪走其身上的某一部位做個留戀。
為了引出那兇手,洛天自告奮勇,做個誘餌,叫洛歌等人和那些捕快暗中布局,好抓住這逍遙法外的兇手。
現下看著那陰風,想來這妖嬈女子便是他們等候多時的兇手了。潛藏在暗處的徐忠和錢飛兄弟二人目光炯炯,心里頭激動不已的同時,還有些訝然。
確是該訝然。
那個令他們頭疼了好些日子的兇手,竟是個貌美的妖嬈女子,真真折煞他們這些捕快的顏面??!
“小子洛天,暫無意中人。不知這位姐姐芳名?緣何半夜三更,闖入小子民宅?”曉得這廝十有八九便是兇手,洛天不動聲色,文面小生般的白面兒上露出一抹疑惑。
“小女子名喚秦月,有個意中人。至于緣何出來么——”秦月忽而笑盈盈地靠近洛天稚嫩卻不減風華的面兒,“自然是找個如意郎君,來個春宵一夜啊。不知,洛小公子可愿從了小女子,做個一夜如意郎君?”
她挑挑眉,在洛天耳畔輕輕吐氣。
暗中觀察的眾人:“……”
見過直白的姑娘,沒見過這般直白的姑娘。
聽得秦月說得這般不害臊,頗有些調戲的意思,洛天面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紅暈。
他咳嗽一聲,離秦月遠了一些,而后目光不自覺地低下去,看著手中的酒盞:“秦姑娘已有意中人,為何還要出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