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巨響沖破天際,驚起無數飛禽走獸。
前去某處的洛歌與祁酒聽聞這聲響,不自覺頓住腳步,轉頭朝后看了過去。
但見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帶著一聲巨響炸開半邊天際后,適才化作裊裊青煙消散了開去。
祁酒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靈魂威壓。
那是逍遙君的。
“逍遙君中毒了。不過有小阿離在,倒也無礙。”洛歌只看看,便又轉過頭去,朝著原先的方向繼續行進。
她心頭突突跳著,覺著十分異樣。
本是掐了手指想要細細一算,卻不知為何,只算到一片云里霧里——她現下根本瞧不大清楚洛天的處境,也不知與洛天對峙的,乃是何人。
她只知洛天有些危險,至于再深一些,便不得而知了。
這次,絕不會姍姍來遲。
絕不會。
一念及此,洛歌的眼瞳頓時深邃了下來。
彼時,遠處密林之前,一白衣少年正與一墨衣赤足男子遙遙對峙。兩人一個手握長戟,一個手握長槍,俱是鋒芒畢露,寒光乍現!
原來,這二人不做他者,正是洛天與羌棣。
“怎么,還要繼續與老子對峙下去?”羌棣挑眉,妖孽的眼底是濃濃的不屑之色,“憑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叫我懼怕。”
“是么?”洛天挑眉,眼底墨藍色暗光浮沉不定。
他勾起唇角,唇畔的詭異與冰冷揉搓在一起,絲毫不掩飾:“你,也不足以叫我懼怕。”
羌棣:“……”
他抿了抿唇角,妖冶的面上多了一抹凝重。
上次這臭小子發了狠,爆發出不亞于天階之境修真者的水準。那次所受的傷,他到現下回想起來還有些后怕。
“她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值得你這么拼命么?”羌棣心頭涌起一陣好奇。
“這種事沒有值不值得。我只知道,她是我將窮極一生所守護的光輝。”守護她心底的光明,一如當年她守護住了他心底那最后一縷光明一般。
雖然到最后——
洛天的眸子微微一閃。
“呵,這么多年過去了,果然還是癡兒。”羌棣嗤笑,“得道成仙才是本愿。至于你們所向往的兒女情長,老子根本不知是為何物。”
“你此行目的,是為了姐姐么?”洛天悄然握緊絕命戟,眉心的第三目微微張開一條縫隙,露出一道寶藍色的光芒來。
“老子閑的沒事干啊,天天找她。”羌棣翻個白眼,“受人所托路過此處殺個人,回來時瞧見你們,便順道想試試我那威力大增的攝魂鈴。臭丫頭片子不曾碰上,卻遇到一個黃貓小子。”
洛天自是曉得他口中的黃毛小子所指之人是為自己,他動了動唇角,還不曾開口,便忽而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靈魂威壓。
是——
是姐姐!
她來了!
洛天的眼底掠過一抹欣喜之色,順帶著覆蓋了眼中蘊含的冰冷與遲暮。
“嘖,援兵這么快便到了啊。既如此,那便只拿你一人當個木偶來試試我這攝魂鈴罷。”羌棣曉得自己是打不過聯手的洛天姐弟的,于是緩緩勾唇,收起弒神槍,雙腳騰空而起,踏空而行!
一陣奇異的鈴鐺聲自半空蔓延,飄飄忽忽間,于閃電之勢直奔洛天,只一剎便入了他的耳畔。
縱是洛天反應的再快,想要封閉聽覺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一瞬,他的目光徹底呆滯下來。眼中藍潮退卻,獨留下一片如白紙般干凈的墨色。
包括眉心第三目。
“尊上,好好享受這場綻放在您腦海里的煙火繁花罷。您不會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