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洛歌告辭之后,岑禾便離了開去。
她有要事纏身,不會時時出現(xiàn)在洛歌身旁,卻也能在關(guān)鍵時候點醒一番。
她不想叫她,步入那個人的前塵,再重蹈覆轍,淪為情殤的祭品。
因為她是九界的神,她不能再倒下第二次——那樣的話,玉無情只會更加警醒,她便真的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只盼著這一次,這唯一的一次,她能夠如愿以償罷。岑禾嘆惋著,在云端看了一眼屋子內(nèi)的身影,便化作流光離了開去。
一夜漫漫,輕聲如歌,旖旎流轉(zhuǎn)。不知誰家長情兒流入細水,不知誰家相思兒落了長流。
翌日清早。
洛歌慢條斯理洗漱整頓一番,付了掌柜的一袋銀子,便離了開去。
掌柜的默默看著那離去的黑色背影,心頭將洛歌這二字給記了個清清楚楚。
這小姐可是個有錢的主兒。竟然招來這般多的客人演戲,還叫他們不要張揚,尤其是那一位清清冷冷的姑娘。
“洛氏——”沉吟間,掌柜的微微蹙眉,“似乎凡界,不曾有過這般一個姓氏的家族啊。”
“興許是隱世家族也說不準呢。”賬房先生別有深意地開口。
他也曾在江湖上游歷過。掌柜的看不出,可不代表他看不出。
洛氏這一家族的名號,他倒是隱隱聽他人說過。
這個家族不是凡界明面上的十大頂尖修真世家,但知道它的人,俱是曉得家族背后的恐怖勢力。
天階,乃至神之境修真大能高手如云,便是凡界五大頂尖修真宗門也是望塵莫及。
“且不管了,將這些日子的帳好生算算。這些銀子,大抵有我們一年的收入了。”掌柜的掂量了一番手中的錢袋子,眼底的興奮怎么也掩飾不住。
賬房先生應(yīng)了一聲,抬眼再度看了看洛歌即將消失不見的背影。
若他直覺不錯的話,這個小姑娘啊,來日必將攪動風(fēng)云。
攪動凡界,乃至九界的風(fēng)云。
洛歌來到農(nóng)舍時,眾人已經(jīng)早早地到了。
“小丫頭倒是不急不緩。”魏無痕靠著柱子,一邊玩轉(zhuǎn)手中玉墜子,一邊咧唇笑著望向姍姍而來的洛歌。
“現(xiàn)在才只有丑時末。”洛歌看了看天邊逐漸翻起來的魚肚白。
“洛姑娘,這是我家頭托我?guī)淼牡に帲M苤阋槐壑Α!卞X飛緩緩走過來,將手中的瓷瓶子遞了過去,眼中含著一絲歉意,“我家頭兒的老母親忽而便病了,他心急著便告了假回去侍奉了,叫我對姑娘說一聲抱歉。”
“無妨無妨,百善孝為先。捕頭大人孝心可鑒,定會得上蒼垂憐的。”洛歌勾唇。
“蘇蘇,她來了。”祁酒緩緩睜開眼睛,溫潤的目光落在遠處。
眾人緘默凝望,彼此頷首之后迅速隱了氣息離了開去。
一時間,偌大的農(nóng)舍里只剩下了洛歌一人。
勁風(fēng)不知何處而起,吹得她衣訣翩飛,呼啦作響。
一道妖嬈的紅影踏空而來,緩緩落在洛歌前頭。
“喲,洛姑娘倒是來得早啊。”秦月狀似無意地瞥了瞥四周,而后妖媚的眼兒這般輕輕落在了前者身上。
“彼此彼此。”洛歌勾唇,笑意不達眼底。
“說罷,今兒想怎么打?單打獨斗,還是一起上啊?”秦月亦是淺淺笑著。
暗中侯著的龍不離心頭一凜。
看來洛姐姐說得不錯,這秦月果然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自然是——”洛歌抬手,摘下頭上面紗來。
面紗落地,萬物俱寂。
這黑衣少女容貌青澀,卻已然超脫那絕色的境界了。紅唇顧盼間,金龍面具冰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