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之境的垂髫少年啊。伯安君,這天下啊,怕是要起一番風(fēng)云咯。”姬無塵摩挲著下巴,勾唇玩味地笑了起來。
“嗯,這一代的年輕子弟,天賦都是異常優(yōu)秀呢。”蕭景瑜微微頷首。
臺上,兩個少年雖然修真境界差了些許,卻因著身法以及功法的不一般,竟是你來我往地打斗,倒也幾乎不分上下。
臺下,某處隱蔽的一隅,有幾雙眼睛直直注視著高臺上腳步靈活,過招極快的二位少年。
“想不到,公子的天賦竟是如此高。”云辭暗暗咂舌。
“阿鴻他有姐姐親自教導(dǎo),怎會不出眾?”洛天勾唇笑了起來。
方才他聽見了姐姐傳音入密叫他喊出那一席話。又感覺到洛歌的神識飄到阿鴻那里——她必是也用了傳音入密,告知阿鴻不要慌張,直接攻打?qū)κ直憧伞?
是以第一戰(zhàn)阿鴻才會在短暫的猶豫后迅速認(rèn)真起來,一劍擊敗了那甚么蕭靈兒。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覺得這最后一場,阿鴻的勝算有幾分?”祁灼看著軒轅云景,目光里盛著一絲擔(dān)憂,“我總覺得,他在硬撐。”
“可我看著,這二人卻是旗鼓相當(dāng)。”楚一天輕聲回答。
“他掩藏的極好,瞞過了你們所有人。”緘默的祁酒緩緩開口,目光里裝著他人看不到的深邃,“面對一個即將年滿二八的少年,縱然他天賦再好,修為再好,但——他仍然只是一個垂髫少年。”
眾人俱是一愣。
云辭面上笑意僵住。
對啊,是他們忘了。
小公子修為再好又如何,他的體力跟不上來啊。
那么——
拖到這個時候,大概也快要——
云辭眼中溢出了不亞于祁灼的擔(dān)憂之色。
正如重者所想,和一個修為比自己高,比自己年長,且功法狠辣的人兒打斗,軒轅云景已經(jīng)快要筋疲力竭了。
此時此刻,他咬緊了牙關(guān)子,全靠一副毅力在拼命地握緊手中長安劍,抵抗上官一諾一次比一次兇狠的掌法。
不能給師傅丟臉,不能給自己丟臉,不能給東秦丟臉!
“我承師輩,為證天道而修劍法。今朝弟子有難,唯望借家?guī)熤斓亟璺ǎ〖奔比缏闪睿饋恚 本従徴局鄙碜樱庌@云景劍指朝天,瞇著眼睛將洛歌早辰交與自己的一番話大聲念出來。
但見話音落下,擂臺上方頓時烏云飛涌,雷聲滾滾。
一道明黃色的火焰從天而降,呼呼叫囂著落在長安劍上。長安劍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長鳴,只一剎爆出那團巨大的光芒,恍惚了所有人的眼。
光芒散去之后,那柄長劍所散發(fā)著的光芒,叫他們錯愕起來。
“朝天地借法,還是以他師傅洛歌的名頭,那洛歌莫不成是仙族?”“興許是某種秘術(shù)呢。”“花里胡哨的,一看便叫人覺著是在虛張聲勢。”“我倒不覺著,你瞧他那劍上鋒芒——那股凌厲的劍氣,分明便是元嬰境五重天大圓滿的威壓!”“……”“……”
眾人驚得不敢眨了眼睛,生怕錯過接下來的一幕。
高臺之上,蘇紫御和水澤空俱是一怔。
朝天地借法啊。
那可是——
“那絕對不是故弄玄虛。”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這一句話。
“只是他的實力太弱,借來的力量最多只能為他增加到元嬰境五重天。”水澤空微微搖頭。
“若是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圍,那么他便會被靈力反噬,筋脈盡斷,走火入魔痛苦而亡。”蘇紫御看著軒轅云景,眼底溢出一抹
“天地借法?喲呵,本事不錯嘛。不過碰到小爺,你縱使有兩把刷子,也許得老老實實給小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