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發(fā)現(xiàn)我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男子曉得自己是難逃一死了,干脆冷哼一聲。
“殺你太便宜那些冤死的亡魂了。”魏無痕收起龍淵劍,雙手念個訣法,招來捆仙繩將之捆住,而后朝著眾人俯首作揖,
“諸位,在下以無邪教教主魏無痕之名,向諸位討要這廝。在下必定會嚴懲,以此告慰那些無辜枉死的怨靈。”
眾人一驚,這才察覺這墨衣公子乃是頂尖修真宗門,無邪教教主,亦是落澤雙杰的二公子之一——那名聲響當當?shù)腻羞b君魏無痕。
“既是魏教主所言,我等便依了公子的話罷。”蘇長安率先作揖開口,而后離了開去。
眾人俱是離去,只留下水澤空。
“逍遙君,這么一個戰(zhàn)斗力低下的垃圾你要他干嘛?”水澤空伸手戳了戳被魏無痕捆起來的男子,滿臉嫌棄地問。
“你說誰垃圾?”男子狠狠瞪著前者。
“嘖,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么?說的就是你,元嬰之境也敢過來放肆,還用秘術(shù)逃跑,丟不丟人啊你!”水澤空翻起個眼皮子。
魏無痕看著男子抿起唇角,一副戳到了心事,從而惱羞成怒的模樣,忽而勾唇痞痞笑了起來:“阿澤,我想我知道該怎么處置他了。”
“愿聞其詳。”水澤空挑眉。
“他既然貪,那就讓他貪個夠。”魏無痕祭出一粒丹藥,掰開男子的嘴迫使他吞咽了下去。
男子剛開始還劇烈掙扎著,后頭藥效上來了,那目光逐漸渙散,卻并非真正的渙散。
迷戀中帶著瘋狂,瘋狂里帶著恐懼,恐懼里帶著絕望。
“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逍遙君,小子佩服,甘拜下風!”水澤空抱拳作揖。
“這是老兒給我的毒藥,說是甚么可以叫人在幻境中同時得到且失去,再而后時時刻刻被死亡逼迫著。到后頭,那些服用此藥的人,俱是不堪忍受折磨,咬舌自盡了貌似。”魏無痕緩緩摸索起下巴。
二人相互打趣得起勁,城里的君十一突而御馬過來。
“主子,洛姑娘被羌棣劫走了!”君十一俯首作揖,語氣有一絲顫抖。
“羌棣?他怎么會在長安城?云凡君不是在臭丫頭身邊么?”水澤空一愣。
“羌棣擄走洛姑娘說是借用。祁公子是在洛姑娘身旁。當時他要上前解救時,羌棣放下狠話說若祁公子再上前一步,他便將洛姑娘碎尸萬段。”君十一說到此處,便噤了聲兒。
水澤空同魏無痕相互看了一眼。
這件事非同小可。
羌棣那廝他是曉得的,這廝素來說到做到,若心情不好了,或許真的會將臭丫頭碎尸萬段。水澤空的眉頭狠狠皺起來。
“小丫頭靈力還不曾回復(fù),這般情況,斷不可能自己逃脫。阿澤,先回去再商議罷。”魏無痕提議。
二人頷首,共乘一騎離了開去。
君十一看著二人揚塵而去的背影,默默提著目光潰散的男子,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卻說軒轅云景幾人回去之后,聽聞洛歌被劫走一事,那面色瞬時便難看了起來。
“云凡兄不是在的么,為何會留不住姐姐?”洛天握住拳頭,眼里盛滿了擔憂。
“當時那勞什子羌棣,說甚么若是祁公子上前一步,他便將洛姑娘碎尸萬段。祁公子迫于無奈,適才止了步子的。”酒樓大廳內(nèi),一個捕快看了一眼旁頭那靜靜擦拭長琴的紫衣公子,心頭亦是盛滿了擔憂。
軒轅云景和龍不離相互一望,彼此的心俱是沉了下來。
先前洛歌曾經(jīng)算過,羌棣乃是蛇族的妖尊,生性冷血殘忍,且行事果斷狠辣。若是他說要將洛歌碎尸萬段,那必定是做得出來的。